盛景廷挑眉,姜幼夏说道:“我们结婚快六年了,你对我一直都那么冷淡,连关心,都从没有关心过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有多爱你,有多在乎你?你连我爱了你十年你都不知道吧?”
伴随着她得话音落下,盛景廷俊脸变得凝肃。
尤其是那句爱了他十年,更让他感到惊讶。
她爱了他十年?
“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姜幼夏自嘲一笑:“睡吧。”
说完,她没再看盛景廷,侧身躺下背对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心跳的很快。
半真半假的戏,连她都分不清了。
噩梦是假的,曾经对他的爱却是真的。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骄阳酷暑。
那时,邹淑还是她的后妈,尖酸刻薄,又能演戏。姜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书香门第,一直都有保姆伺候。
直到邹淑带着仅比她小了一岁的姜如潇上门挑衅,让本就病重的妈妈精神崩溃自杀,她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妈妈性格温柔,跟保姆关系也极好,邹淑一来,就挤兑辞退了琳姐。让年仅十岁的姜幼夏,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活,美名其曰女子无才便是德。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该学习做家务。
姜志南因为妈妈死前还想拉上他陪葬,连带着也厌恶姜幼夏,便默许了这种行为。
相差一岁,姜如潇是小公主,她成了家里的女佣。
那天,她已经发烧了几天了,邹淑还是照常让她干活,又累又饿还难受,操场里优等生的演讲,生着病,她昏过去了,修长白皙的手搂着她,将她送到了医务室。
醒来,矜贵清冷的少年站在一侧递给她一瓶水。
是她把他送过去的。
年少时的感情就是那么奇妙。
那一眼,一见倾心,念念不忘。
自此,姜幼夏的心里,就藏了一个少年。那个从出生开始,就被光环笼罩的盛家长公子,盛景廷。
卧室里的气氛安静,盛景廷盯着那单薄身影一会躺下,手枕在脑后,幽幽的深眸在这夜里,神秘又危险,是极致的深沉。
过了会,身侧背对他的年轻女人忽然转过身来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里。
乖乖巧巧的,像极了害怕被丢弃的小奶猫。
盛景廷心脏发紧,过了会,他手搂着她的肩膀,低缓冰冷的声线,沉声开口:“姜幼夏,你若听话,盛果的身世,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