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听到动静过来,见他手里捏着药瓶。
愣了下,姜幼夏去倒了杯温水给他,关心询问:“旧疾又复发了吗?”
盛景廷体弱多病,从小就靠吃药续命她是知道的。
只是这几年,她已经没怎么见他吃过药了。三年前她陪盛景廷去复查,也听说他身体好了很多。
但最近,盛景廷吃药的频率明显又提高了。
盛景廷喝了半杯水,淡道了声没事,但跟他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相比,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清楚他的性格,他不说的事,她问再多也没用。
想了想,姜幼夏话锋一转便问:“你今天去哪了?一天都没见到你了,给你发消息也没回。”
四目相对,姜幼夏抱住他,委屈道:“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气,不想理我了。”
盛景廷皱眉:“你还知道我生气?”
“对不起。”姜幼夏主动认错:“我以后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我不会在让你误会我了,你也别生我气,好不好?”
“是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喜怒莫测。姜幼夏颔首:“真的,我保证。”
盛景廷眼底掠过自嘲,药瓶搁在桌上,他说:“去洗澡。”
姜幼夏啊了声,不明所以。
盛景廷道:“不是让我信你么?给我生个孩子,我就信你。”
“……”姜幼夏脸色有些白,难以想象,他对让她生孩子的执着。
从前,盛景廷从不会催她生二胎。
只因为,盛果不是他亲生的吗?
“那你等等。”姜幼夏佯作娇羞的说完,忍着屈辱的泪,她转身去拿睡衣洗澡。
殊不知,她刚进浴室关了门,那伟岸的男人靠在床里,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
头疼感撕扯着盛景廷,一如死神逐步降临,他攥紧着青筋凸起的拳头,往后靠着,轻抬起的面容满是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