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偷跑出去的两脚畜?”
人未至,声先到。
那些白袍人里让出一条路来,再次走出数人来。为首的一个男人,同样的白袍,只是那白袍的布料,明显高阶且有用精致的绣线绣出隐隐的白龟暗纹,华美而精致。不同于他们,他只是覆着一张全白的盔帽。
所以,她并不能看到他的模样。
“杀。”
不容置疑,却柔声亦谷。
吴之辟闾。越之步光。楚之龙泉。韩有墨阳。
这世间所有的宝剑,也弑不出这样的蚀骨的冷漠凶戾。
是悬于春烂百花间的毒蛊,腐穿肉体至魂府,可依然有人,奋顾不身的甘之如饴。
她曾中过这味毒至死。
所以这世间只有一人,可以不用看,不用听,不用闻——只要到了,她便知道,那是谁。
兮风。
……
“可是——”樊狐明显是怕极了这个人,浑身都不住地在打摆子,可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这位贵子怎么办?”
他连看都不看墓幺幺一眼,“杀。”
……
“等下。”这时,那个面具男突然说话了。“大司甫,不大好吧?”
被他称为大司甫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了他许久,目光落在他腰间蹀躞的徽章之上,那是一个精致的鸟笼。他周身的气息一下就变了,笑道,“原来是……囚兄。”他扬了扬手,四周的白袍人,包括樊狐,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
眼前虽然人少了很多,只有三个人。
可是少年却更加紧张了,尤其在看到大司甫兮风时,若不是墓幺幺轻微一抬肩,怕是那把刀都要掉了下去。
“你如果不想死,就听我的。”
少年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话语。
墓幺幺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抖,一张可以用来传音的符咒慢慢消散。“这两个人,不会在乎你的死活。他们说话的过程中,随时会杀了你。别质疑我,别那么多问题,更别乱动。”
……
大司甫和这个囚姓男人关系看起来很是亲密。“一直不见你出现在净博罗,还以为囚兄不会来了呢。”
“最近杂事缠身,实属无奈。”他回答的很妥帖,稍微一顿,又看向了墓幺幺道,“这个……”
“你认识?”兮风转目看来。
“她不想我认识她。”囚姓男人语焉不详,倒是让兮风有些玩味起来。
忽然——
一条刀光飞了过来。
不同于刚才在那个凡人手里的模样,这把刀,来的异常的凶悍而暴烈。
所以两个始终闲聊游刃有余的男人,同时有些愕然,同时避开。
可在墓幺幺的眼里。
只有兮风。
如果可以,现在杀了他。
她紧紧握住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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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给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