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刚才还无法看清楚的峡谷内部,瞬间呈现出了所有的模样。她缓缓走到琉璃墙边,慢慢地,脸上的笑容愈加深了许多。
那峡谷里,用高耸接云的铜墙铁壁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密布有序的区间,每一个区间里都有不少的人在来来往往地做着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我带您近看看。”这样说着,樊狐手朝前一推,他们面前的琉璃墙自动裂开,自他们脚下也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琉璃龟。他搀着墓幺幺走上那龟背,那琉璃龟悬浮在半空中,带着他们两人在峡谷的上空穿梭。
走近了,刚才肉眼看起来模模糊糊地场景,如今更加生动地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一座密闭的囚笼,里面密密麻麻关押着不计其数的人,他们每个人被独立的关押在琉璃牢笼里,从他们惊恐的表情足以看出,他们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情景,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处境。
这些人……都是凡人。
墓幺幺的表情并不能看不端倪。
樊狐仍是那样谄媚无谓的微笑,他望着那些牢笼,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唾弃:“这些都是凡人……进了我们的净博罗,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两脚畜。这些两脚畜们,活着就是浪费资源,还不如家畜,最起码能带来些益处。而他们呢,就像是蝗虫——无条件地生活在我们这些修士辛辛苦苦维护的和平世界,享受着修士们用命拼回来的资源建设好的家园。可他们能提供的是什么?寥寥无几到可以忽略不计。”
“两脚畜吗?”她微笑道,“倒也贴合。”
樊狐不置可否,驾驭着琉璃龟沿着这牢笼的走廊里一路朝前。来回有身着白色长袍的人不停地穿梭在牢笼之间,正时,就在他们面前,一个白袍男人粗鲁地打开一个牢笼,拽出一个中年女人来。
那女人惊恐地跪倒在地上,紧紧拽着白袍男人的衣服:“我娃娃呢,大人您行行好,抓我就行了,让我给您干啥都行。我娃娃他才十四岁,脖子上有道疤……”
那白袍男人一看是樊狐,忙不迭的行礼。樊狐扬了扬手,表情有些不悦。白袍男人看到他这样,扬起手指,一道化力飞出,这可怜的女人哀求声还没落下,已瞬间身首异处。
鲜血四溅,熟悉而恶心的血腥味冲满她的鼻腔。
墓幺幺微微攥起了手指,置若罔闻地并没有多看那女人一眼,而是平静地随樊狐一起继续朝前。“这么多两脚畜,来路可清?你明白我的意思。”
樊狐了然:“这个您就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这些两脚畜们绝对来路干净,不会引起任何麻烦,我们净博罗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做不到,如何立足千年。”
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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