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嘞越奶奶!”李真一溜小跑地跑到车辇后头,招呼着几个家丁将担架抬到了霸相府大门口放下。
“然后呢越奶奶?”李真吧嗒吧嗒地跑来,问道。
“回越府。”越芙看也不看一眼,刷地一下就放下了车帘。
李真一愣,有些慌张道:“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霸相府自个的人,自个愿意放外头就放是了。”越芙冷漠的声音从车辇里响起,“李真啊,这几天乏得很,你那香料再改改方子,多加点宁神的料。”
“妥勒越奶奶。”李真只得跟在车辇旁,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霸相府门口。孤零零的担架放在霸相府的石阶上,两旁神兽霸下的石雕像威武霸气地矗立着,将担架上那个瘦弱的身影映衬地像是寒风中的枯死的树叶。
啪嗒,啪嗒。
雨又落了。
……
当染霜赶来的时候,那个担架已在霸相府门口停了大半日。担架上已被雨水浸透了去,他起初是不敢相信,颤颤地一步步挪到近处,直到看清楚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他才疯狂地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担架上的人,怀里冰冷冷的,入骨的寒。
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怀里的女子,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身体依然冰冷冰冷,气息比风中的烛火还要微弱。他抱起她,转过身来疯狂地拍打着身后的大门,声音嘶哑而凄厉。狂风骤雨不止浇透了他的一切,将他的嗓音都浸透了悲怆的水气。
“霸相!!求您了!!救救她!!!”
他一遍一遍喊着,多少年间疏于的言语和秉过的尊严风骨,凄厉成一片可笑的滂沱。
可那巍峨华贵的的大门。
依然紧锁。
……
“不管是谁……求求你们……救救她……”
他像是多年前抱剑四处碰壁的小小少年,又像是多年前在一片废墟里泣血嚎啕的青年。
一样的无助,一样的孤苦。
“……”
他失神地抱着墓幺幺无力地软倒在了门前。
不知过了多久,自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阴影,染霜抬起了头。
有个人站到他面前,肩上坐着一个样子古怪的小兽。
“跟我来。”他说。“我知道谁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