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烽将军有何吩嘱。”她缓声慢慢,花礼已起。
息烽将军停在她的面前,战盔面甲所覆下,依稀可见潋滟旖旎的眸光,熠熠地闪着华彩。他视线牢牢地将她锁定,久久,递给她一样黑色帛巾:“你的绢帕。”
墓幺幺接过来,歉意笑道:“先前给张夫人擦血来着,倒是忘记了。”
他看着那帕子上角落里的绣徽,那是一枚异常精致的扇,用银色绢丝勾勒地栩栩如生:“墓贵子倒是心善清明。”
她颔目礼笑,不失分毫地完美。转身就要走下祭台之时,他又开口:“十三公主性烈甄纯,行事爽直,今日之事,倒还望贵子你……”
“将军所言极是,普天之下再也难寻像十三公主这般纯净心神的人了,让人难免心生倾慕之心。”墓幺幺侧过脸来,余光扫过他,仍是笑意盎然。
“改日有机会,我定会上门携贡拜朝,届时,还请息烽将军为我美言几句。”她缓缓走下台阶,柔柔地言,似风中之雾,轻易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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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幺幺你又想干嘛!”白韫玉紧张地望着四周,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跟个八爪鱼也似的墓幺幺,几乎咬牙切齿。“狐玉琅还在等着我!更何况,你不怕别人看见吗!!”
墓幺幺踮起脚尖在他耳朵旁吹了口气,笑的咯吱咯吱地看白韫玉的脖子都通红,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脖颈撒娇也似:“可是我想我家玉儿呀。”
说罢,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来回蹭着:“一想到这些日子你要在狐玉琅那里,我就不开心呀——毕竟,天狐族的美人那么多,不是吗?”
“你是不是傻!”白韫玉又好气又好笑,一个转身,把她给环在怀里抵在了墙上,余光瞥过巷尾,这才放心道,“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和狐玉琅达成协议就这么容易吗?”良久,他望着一直沉默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深深叹了口气,莫名地倒像是在心疼。“心情怎么这么不好。”
墓幺幺没有回答他,抬起脸来朝他笑的灿烂,嘴角那个单独的酒窝都笑了出来。弗尔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委屈你了,玉儿。”
白韫玉见她并不想多说什么,失笑地摇了摇头,将她耳边的碎发帮她笼到耳后,说道:“先前那张氏下手伤了你,还痛吗?”
墓幺幺没有回答,反而一改先前的娇色,面色骤冷地望着不远处的巷子口说:“车辇备好了?”
久久那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却冷漠至极的回应。
白韫玉抚过她的眉,柔声道:“这些日子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墓幺幺粲然一笑,扬起手,眼里掠过一丝狡黠,“老实等我风光把你高头大马娶回家。”
“滚!!!”
从巷子里走出来,白韫玉已敛去先前所有的柔光,面色阴鹜地盯着那辆渐渐远去的华丽邛羊车辇,阴沉的声音有些诡异又有些残忍:“不好意思可是让小王爷等急了。”
一旁站着的狐玉琅笑眯眯地:“怎么会,本王最不喜欢干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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