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的脸色变了一下,显然是在压着怒火,可也没说什么,朝墓幺幺的方向微微施礼道:“望贵子舒气,高抬贵手。”
墓幺幺根本不看他,只是埋头在霸相怀里撒娇呜咽,委屈道:“我听爹的,我们自己处理。”
黄帝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可是他硬是压着气,一股风过,白韫玉竟是被他一下提溜到了他们面前,扔在了墓幺幺跟前:“告辞。”
“……”
随即,他消失在了原地。
汪若戟揽着墓幺幺朝身边的青藤长筵上走去,那架势,竟是不准备回到上面至尊高位之上。早有身着疏红苑制服的男人上前将白韫玉给拖了下去,不知带到了何处。而染霜身边的韬光谷的人也早就放开了他,任凭他站在筵旁。
平静不到片刻,至尊之上,长公主显然也是刚刚消化掉这个惊世骇俗的讯息,亲自开口道:“霸卿的金姝,竟是墓幺幺。怪不得如此的……惊世绝俗,翩鸿艳影,颇有班香宋玉之容姿。不愧是霸卿,保密做的真是万般周全,连余都蒙在鼓里,丁点无知。”
“惶请长公主煌月赐谅,臣之小女,与臣失散多年,失而复得之恩犹如厌珠复俪,视若珍宝。故才如此惋爱于斯,便密而不告于外——可幺幺她。”他爱怜地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墓幺幺,“她有些任性,听说青藤试开,便非要来讨上个名儿来,哎,孩子气。臣实在管教不力,便随她去了……”
……
言辞恳切,情真意浓。
与座的显贵们纷纷表示理解,发出附和的议论,又是一片笑语彦彦,气氛极为祥和。
可心里每一个都在说:谁他妈信,谁信谁傻/逼。
是的,汪若戟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