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也不管四周人们俱是什么反应,轻阖素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闭上眼再不发一言。
……
闹剧看似已结。
可有些人的紧张情愫依然没有缓解……因为墓幺幺的面前,还悬着一颗影石。
而长公主神宁了片刻,忽然又开了口:“墓幺幺,为何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你离开青藤试。”
墓幺幺抬起头来,莞尔一笑,抬手指着那颗影石:“因为这个。”
可还不等她点开,异变突生。
于她面前,宛如一只鸟雀忽然展翅,掠过一片柔和的风去。
墓幺幺身子朝后趔了两步停下,撩起额前的碎发,唇不由地抿紧了。风尽头,一个身着灰色长衫青年男子,手里正正捏着那颗影石。他的衣服背后,竟是用一种奇特的银丝,绣着一副活灵活现的白骨,更诡异的是,在那白骨的肋骨下面,流出一堆血色的内脏和肠子,栩栩如生竟叫人分不出真假,直看的人一股子寒意。他侧过身来,脸色有些诡异的惨白,颌凸目隐,眉挑薄至鼻,五官虽是出挑亦可称有些阴柔秀俊,可藏眉敛唇之侧,总带着些许的可怖地阴诡。他带着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墓幺幺,久久,嘴角忽然慢慢凝上一个分外挑衅的弧度——一点点的勾起,又一点点的凝固。
韬光谷——谷主之子,白韫玉。
……或者说是黄帝——白不凡的儿子。
果然,白不凡已从她身旁经过,甚至不肖看她一眼,冷漠僵硬的脸好似冻僵在万年寒冰里的僵尸,白惨惨地闪着不详的灼光。
白不凡没有行跪礼,只是抬手鞠礼道:“长公主,闹剧也该适可而止了。”
他音落,白韫玉撩起袍来,就地跪下,啪嚓一声——影石碎了。
良久。
长公主没有再次开口,而是身边的女使说道:“各自退下吧。”
白不凡依旧是如同一具僵尸一般木厄地经过墓幺幺的身旁,随即瞬移消失在殿内,而白韫玉则是不紧不慢地走到墓幺幺身侧,竟还伸出手来扶上了墓幺幺的胳膊,好似万分熟悉的老友一般,挽住她的臂,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墓姑娘,我且送你。”
墓幺幺没有拒绝。
因为白韫玉手掌里的白骨钉,钉到肉里挺他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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