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崔兰殊扑在了荒郊野岭处,抱着她姐姐的尸首,悲声饮泣。
雨滴与泪痕一并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抱着崔兰姈,就像抱了朵枯萎的龙胆花。
那满身的紫色淤青却像是一道道毒藤,扎在了少女的身上,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却又不愿意把那了无生息的人儿放下。
那时的他好像不同于之前的梦境,他没有束冠,还只是像现在束发的少年模样,还不够爱她,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呆在了大雨之下。
直到她悲伤过度,一时间晕厥了过去,他猛地过去抱起了她,头一回,体会到了心软和心疼的感觉。
梦里的少年,从所未有的后悔起来,后悔之前自己太过冷淡,没有对她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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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晨,刚吃完早膳,兰殊就已迫不及待地前往了郑府,抱着那匹漂亮的龙胆花绸缎,满心欢喜地送给兰姈做冬衣。
马车吁地一声停下,兰殊掀开车帘,正从车厢内探身而出,甫一抬头,却看见赵家的马车穿过清晨的浓雾,踩着嶙嶙之声而来。
一大清晨,竟是赵家的马车将兰姈送了回来,兰姈一下车,眼角犹有泪痕挂面,直奔着郑家大门进去。
兰殊骇然失色,连忙攀到了赵桓晋的车窗口,紧紧盯向了他。
赵桓晋迎上她质问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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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逼了她一把。”
赵桓晋只是步步为营,暗示郑祎,让他为了前程,把她送到了他屋里。
昨晚,赵桓晋坐在床头,盯着兰姈熟睡的容颜,发了一晚上的呆。
你看看你嫁的是什么人?
不把你抢回来,叫我怎么安心?
兰殊转而奔进了郑府,远远碾着长廊而过,就看见兰姈一至郑祎面前,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敢打我?”
“郑祎,我们和离!”
“和离?呵,怎么,我让你攀上了赵家的高枝,你转眼就想丢下我了。我告诉你,你做梦!”
兰姈简直难以置信,满目怆然地将他望着,“我原以为你只是性情暴虐,不曾想,你竟是个无耻之徒!”
“你骂谁无耻?”郑祎扬手就要劈将下来。
兰殊一把拉离了兰姈,直接用布匹猛地拍向他的额头:“我姐姐已经说了,要跟你和离!”
“你再敢打她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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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晋可以逼兰姈做出和离的决定,却没有办法坐到两族耆老面前去帮她。
兰殊这两天的心里,七上八下,就跟荡秋千似的。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崔郑两家的耆老,肯定没一个会支持姐姐,她必须借用秦陌的地位,怎么也得拉他过去,镇镇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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