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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振廷!给你脸了是吧!说的好像我刘茵珍靠你养一样,这个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东西,哪一样我问你要过钱,不都是我花钱?”
“谁都没说你靠我养,但是你该尽的职责你没尽好!”池振廷一直觉得,要是刘茵珍多关注一下池映帆,也不至于让池映帆考出这个丢人的成绩,只能读五中。
刘茵珍冷笑一声:“你真好意思说!你的责任呢?两个孩子你除了会骂会吼,你还会什么?啊?还会什么?”
……
何瞰已经愣在了原地,呼吸都快要禁止,在他记忆里,父母几乎没有过争吵,一家人虽然很穷,但是父母感情很好。
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像池家这种有钱家庭,应该没什么烦恼可以让他们争吵吧,男的都高大英俊,位高权重,女的都温婉秀丽,知书达理,他们是如此的般配,彼此之间更该是一种你侬我侬的甜蜜幸福。
池映帆这样的小孩,从小就是在最好的环境里长大,有见识,有能力,得到了最好的教养和资源,完全没有任何烦恼吧。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彻底打破了他的认知,他完全吓傻了。
池老爷子急忙站起来,走到了夫妇两人中间:“都给我闭嘴!不嫌丢人啊!”
被池老爷子一吼,夫妻二人这才察觉到有外人在,而且走廊上都是过往的行人,好几个小护士和医生都凑到了门口来。
池振廷冷哼一声:“我还有事,下午的飞机,先走了。”说完后快步离开。
何瞰看向了半躺在床上的池映帆,他低垂着眉眼,眼神平静而冷漠,根本不看父母一眼,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刘茵珍坐到了床边去,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笑着跟池映帆说:“别理你爸,什么成绩都没关系,五中也挺好,咱们高中这三年好好努力,将来考一个好大学。”
“妈,你也回去吧,我想休息。”池映帆似乎很累。
“你休息你的,妈妈就在旁边看着你,不吵你。”
池映帆眼眸中碎光涌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说:“我想吃酸奶麻花,你去帮我买好吗。”
“好呀,你先睡一觉,妈妈去给你买。”刘茵珍帮池映帆拉了拉被子,又跟池老爷子道别后,这才离开。
池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何瞰的肩:“小何啊,让你看笑话了,你别在意,他们就是急脾气,说风就是雨的。你们学习了一上午,午休一会吧,我也先去休息一会。”
说完后,池老爷子也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何瞰和池映帆。
砸碎花瓶
何瞰真的觉得自己尴尬死了,可是看了一眼低垂着眉眼的池映帆,他又觉得很心疼他。
如果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只能证明,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有过恐惧,有过泪水,一直都很痛苦吧。
而他的父母,也总是会在外人面前这样争吵,丢自己的脸不算,也把孩子的、长辈的脸都丢光了。
有这样的父母,孩子真的会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
他太懂这种家里始终有丑事的无奈感觉,那是身上抹不去的烙印,何瞰慢慢走到了池映帆身边去,轻声开口说:“你要睡一会吗?或者,我给你讲一个笑话?”
他也想学着叶抒那样自信大方,可以带给身边的人一些欢声笑语。
池映帆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虐的神色:“你不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吗。”
何瞰被池映帆的话讥讽得低下了头,他真的不太会安慰人,也完全不会活跃气氛,本来就笨嘴拙舌,结果这一下更讨人厌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何瞰急忙过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了青春靓丽的李一倩,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还拿着一个精致好看的玻璃花瓶,又拎一大个保温盒,应该是好吃的东西。
李一倩不理会何瞰,径直走了进来:“映帆,这是我今天刚买的鲜花,我看书上说,病人多看新鲜美好的东西,会好得快,我还带了花瓶,给你插起来。”
一走进来,李一倩就好像这里的女主人一样,开始自来熟的做事。
这两个星期里,她来了三次,每次来都带点东西,只是池映帆都不怎么搭理她,跟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请她回去。
李一倩将花瓶摆在了池映帆的床头柜上,然后打开了食盒:“我让妈妈教我,学着下厨给你做的补品,对你身体特别好。”
池映帆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让他有些想吐。
李一倩把食盒捧到了池映帆面前:“这是天麻炖猪脑,补脑,营养特别好,你快吃一碗。”
一大盒扭曲又沟壑纵横的猪脑浸泡在黄色的汤汁里,旁边甚至还漂浮着几块猪血,天麻的药味和猪脑猪血的腥气涌入鼻中。
“呕!”池映帆急忙捂住了鼻子,隻觉得胃里剧烈翻腾,生理性就要吐。
何瞰急忙去卫生间里拿了一个盆出来,放到了池映帆面前,帮池映
', ' ')('帆拍着背,又看向了一脸懵逼的李一,厉声说:“池映帆不吃任何内脏类东西,闻到都会吐,快拿出去,然后开窗通风!”
看着池映帆这么难受,何瞰又心疼又气,不是一直献殷勤说喜欢吗,不是一直告诉所有人他们青梅竹马吗,怎么会连这些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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