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萧杏花,觉得萧杏花笑起来像她娘。
暗地里她就偷偷多给萧杏花点肉碎子。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稔起来了。
熟稔起来后,她才认识了萧千尧,看这后生不爱说话,老实,也有力气。萧杏花过来一试探,她就应允了。
萧千尧人很好,疼她,她也喜欢这个夫婿。
哪怕是她爹因她嫁给没家底子的萧家而和她翻了脸,她也认了。
她很喜欢在萧家当媳妇,有个好夫婿,也有个像娘一样的好婆婆,更有个小姑子可以疼。后来秀梅入门,虽说秀梅这读书人家女儿和她性情截然不同,可是两个人竟然处得不错,彼此谦让,大家一条心把这日子过好。
在萧家,她觉得自己真得是有个像样的家。
也是因了这个,她才想着无论如何要好好孝顺婆婆的,她知道婆婆年轻时候遭了不少罪,她希望婆婆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可是现在,家里迎头撞上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富贵,她希望婆婆能过得更可心。毕竟婆婆才三十多岁,公爹那人看着不错,老两口子如果能打破多年的嫌隙好起来,那才让人放心。
一包药,这是她的小小之策,可是谁曾想,竟然惹出这般祸端。
她低下头,眼泪真得落下来了:“萧狗蛋,你也不用这么说我。这主意是我出的,既然真出了事,我认了就是!我如今自去向公公婆婆请罪,他们要杀要剐都随便!”
第40章
苏梦巧哭着道:“若果真惹出什么事来,我自去向公公婆婆请罪,他们要杀要剐都随便”
说着,她猛地转身,夺门而出。
萧千尧原本也是气怒难当,如今见她这般,知道她性子一向激烈,唯恐出了什么事,只能连忙跟上。
却说这一日,萧杏花正坐在萧战庭身旁,被他半搂着,在那里学认字呢。
自从那天之后,晚上睡觉,他总是搂着她,不放开。当然只是搂着,也不干什么。
她开始觉得憋闷,也咯得慌,这个人硬骨头硬肉的,像石头一样,真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还非要搂着人家。
可是熬了一两日,她也觉得这样子仿佛很舒坦。
况且,在他怀里躺着的时候,听着胸膛里那沉稳的心跳,她也觉得安心。就仿佛外面再是风风雨雨,也有人能帮她遮着挡着。
有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晚上都搂在一起不分开了,白天的时候她就更肆无忌惮了。
以前勾搭这男人,她还害怕他来真格的,心里总是有些忐忑,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思,明白他是体贴着自己,她便放肆起来,心里真是什么都不怕了。甚至有时候,他对她的放纵,让她想起小时候那会子,那会子她还那么小,他对她真是格外宠爱,她便是爬到他背上去他都肯跪在那里当马骑的。
她如今多少有点那个时候为所欲为的味道了,比如现在吧,大白天的,嬷嬷丫鬟们都赶出去,还有书童,也是有多远走多远,之后她就和他一起坐在那老圈椅子上,让他教自己认字。
他教一个,她就故意捣乱:“这样写吗?”
“不,是这样。”
说着,他用自己的手握着她的,开始教她怎么划下最后一笔。
她却故意往后微微一扭,让自己的身子半靠在他胸膛上。
凸起的柔软磨蹭着那堵坚硬,之后满意地感觉到他灼烫的呼吸。
“别闹。”萧战庭语音浊哑,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后挪了挪,以便让自己不要忍受那柔软而销魂的折磨。
那一晚,他中了药,几次差点忍不住,不过想想她压抑的哭泣,便只能强自按捺住了。
他用自己的手狠狠掐进手碗里,让血流出来,以痛意驱逐那种蚀骨销魂的折磨。
他也曾半夜时分轻轻地将她挪开,然后自己出去冲冷水澡,谁知道回来后,就听到她唇齿中喃喃地梦呓声,嘴里一声一声地叫着铁蛋哥哥。
当时他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
其实心里明白,她叫着铁蛋哥哥,未必是因为什么男女之间的情爱。
他们之间,远比单纯的夫妻之情更复杂,也更牵绊。
她四岁被人拐了,落在了他们家。
她从小就认识自己,叫着自己铁蛋哥哥。
一口锅里吃饭,一个炕铺上睡觉,有时候他穿着小了的衣服,改一改还能给她穿。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因为他们是被一个娘教养出来的孩子,在同一个屋檐下挡风遮雨,吃着一口锅里的饭。
到了十四五岁,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她是他的童养媳,是要成为夫妻的,于是他们成了夫妻,一起孕育孩子。
她那个时候还曾经爱慕过村里的玉儿哥哥。
萧战庭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她会爱慕的人,自己只是一个哥哥而已。
如今多年过去了,她叫着她的铁蛋哥哥,是在叫她的倚靠,她的亲人,她的哥哥,她孩子的亲爹。
或许其中只有那么很少很少的意味,是在她叫着她的夫婿。
可是即使如此,他依然为这一声“铁蛋哥哥”而心疼不已。
只要她这样叫他一声,要他死都愿意。
“我闹什么了?”萧杏花很是无辜地斜了他一眼,满意地感觉到他眼眸中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