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殷红着调戏的唇角,享受着这片澎湃的鼓点。
月桂眼中混合了宠溺与苦涩,远远地凝视着我,清冽的身影一直重复着举杯饮酒的动作。
狮子微微低垂着眼睑,掩去眼中的火束,以食指在桌子上规划着圈,似无意识的状态,也似一个个全套的虚拟场景,更似逃不开的情网……
眼镜蛇那点青色的眸子有些失焦,那艳红色的唇似情人的呢语,无声而急促了呼吸:山儿……山儿……
一百四十。血液哭泣
半是酒醉,半是沉睡,却硬是被敲击门框的声音吵醒。
有人急冲冲地扣着我不坚固的帐篷木架,我睁开眼睛,强压下想砍人的冲动,沙哑着嗓子,粗声低吼道:“进来!”
阿达力火烧屁股般冲了进来,万般急道:“娘,有人劫持了丫头!留下了这个。”
我瞬间清楚,取过阿达力递过来的信纸,点了蜡烛,看清楚上面赫然写着:若救此女,江山一人速到‘皮家坡’,否则,前来收尸!
微微皱眉,知道内部出现了奸细,不然,不会将大眼姑娘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出去,容不得多想,披上外衣,蹬上靴子,提了‘万斩’,唤了黑孩,命其在暗处尾随,便策马追了去。
只是这一追,竟然连扑了三天之久,由‘皮家坡’被所留标记指到‘沙沙谷’,又由‘沙沙谷’被指到‘诺而河’。
一路狂追的我,起初认为这伙奸细是‘猛嗜部落’的隐蔽余孽,打算用计将我溜晕,然后突然袭击杀之。
可渐渐,脑袋开始叫真儿般运作,怎么也不觉得‘猛嗜部落’的奸细能在千军万马中如此轻松地劫走大眼姑娘,还能以如此飞快的速度将我越引越远。
恍然间,脑中瞬间某个念头划过,骇得我全身一僵,如堕冰窟……
为什么,那两皇三王会放任我自己追来?为什么没有人不放心的跟来?为什么大家皆一是场酒醉,独让我一人前来营救?
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对一直跟随的黑孩大喝道:“回军营!”
掉转马头,以最疯狂一速度,一路回奔。
于心里千遍万遍的祈祷,但愿我的思想偏差,不是我所猜测的样子。
如果……
如果……
如果他们故意支开我,只是为了以战争的方式统一这片江山,那么……那么……我又应该怎么办?
我要帮谁?或者谁也不帮?眼看他们自相残杀?
种种情绪纠结成乱麻,无法休整,无法入睡,就这样刺红了双目,不眠不休地狂奔回军营。
马踏滚滚黄土,心似弦外飞箭,披星戴月奔驰,不容一处小憩,终是在漫天的硝烟战火中,眺望到那混杀战场的三军。
心,已然奔波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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