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鲸的父亲没接话,苏鲸却抢先发了声:“也是个什么?”
他托着脸看着姑妈,“姑妈把话说清楚点,我脑子笨,猜不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鲸的父亲啧了一声:“怎么和姑妈说话的啊?”
苏鲸知道自己父亲又是在唱白脸,索性懒得搭理。平日里这些亲戚指摘苏鲸的穿着打扮,爱情工作苏鲸能忍就忍,今天说到了白星昼的头上苏鲸是懒得再忍下去了。
积累了多年的矛盾一触即发。
“就这么说话怎么着?”苏鲸看着满桌的亲戚,“知道你们看我不爽,不好意思我看你们也不舒服。平日里指着说我就算了,今儿我把话放这儿了,说我可以,说白星昼不行。人清清白白一个警察,轮不到你们指着鼻子骂。”
坐在一边的二伯和苏鲸父亲关系稍亲,不敢和苏鲸硬碰硬,却转向了苏鲸的父亲:“三弟,你看苏鲸这个样子,我们说他什么了?上来就这样......”
苏鲸父亲溺爱儿子是出了名了,叹了口气:“儿子大了我管不住。”
“苏鲸,你姑妈也没说什么,一个做晚辈的怎么总喜欢给长辈呛,”苏鲸的大伯自持是老大,开口训斥苏鲸,“大家都是亲戚,再说了你姑妈是你长辈,说你什么你听着不就行了。”
“亲戚?”苏鲸低笑了一声,“我可不把你们当亲戚,哪有趁火打劫的亲戚,哪有天天打算绑着我的公司打算吸干我的血的亲戚。”
“苏鲸!”大伯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我说的不对吗?”苏鲸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五年前让我跪下借钱的人你不是你吗?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是亲戚了啊!”
这陈年旧伤疤一揭开,餐桌上所有人都赶紧闭上嘴。
“哟,都怂了是吧,刚才不是还说亲戚不亲戚的吗?怎么都不说话了啊?”苏鲸觉得可笑,“我今儿坐在这里是给我爸一个面子,给我去世的爷爷一个面子,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现在,只要我听到一丁点关于白星昼不好的言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苏鲸从果盘上扯了个葡萄塞在嘴里,擦了擦手离开了餐桌。
当年狠狠地践踏了他尊严的人如今和他再一个桌子上吃饭,光是想想苏鲸都觉得恶心至极。
可苏鲸没想到,他一出门就遇到了白星昼。看样子白星昼似乎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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