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白星昼送苏鲸回来的时候,在他家做过饭,用起厨具来还是轻车熟路的。煎个鱼块,再像上次一样熬了点白粥,煮了两个白煮蛋,然后再配上水煮的西兰花。
苏鲸一觉睡到大天亮,打开门又看到白星昼在厨房里忙活,穿着围裙和他说赶紧洗漱过来吃饭。
温柔得堪比初春融化的雪水沾湿了野鸭翅膀尖上一搓新生的鸭毛。
苏鲸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拔腿准备回去再睡一觉。
这场面,就跟他那天宿醉完见到白星昼一模一样。
“我还等着上班,你赶紧过来,”白星昼认真地排放着碗筷,“不是做梦,你怎么总喜欢刚起床看到我就往房间跑。”
苏鲸伸手掐了下自己。
嘿嘿嘿,不是做梦。
嘿嘿嘿,白星昼在给我做饭。
嘿嘿嘿。
他踩着犹如左脚高跟鞋被砍断了三厘米的梦露步态一般,飘飘欲坠进了浴室洗漱。
挤了牙膏,满嘴的泡泡,像是轻柔的棉花糖。
薄荷味的那种。
“抱歉,昨晚我误会你了,”白星昼拿着筷子抵着自己的碗,“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这样的关系。”
“没事没事,”苏鲸赶紧摇头,“我没往心里去。”
除了昨晚骚扰损友的那几个电话之外,除了昨晚生气到闷头睡过去之外。
他哪里愿意生白星昼一分一毫的气。
“我想,我们还是慢慢地从朋友开始吧,”白星昼的筷子都要把鱼肉给戳烂了,“还有,我之前是alpha,我没考虑过做受方,所以.....你得给我点时间。”
苏鲸的勺子扑哧一声掉进了碗里。
老实说,他还真没想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