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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步入正轨,温文这段时间以来都加班加点地赶手术期间落下的工作。恰巧公司又接了甲方的新合同,不仅是温文,公司的同事们也都一起留下加班赶进度。
不愧是一线城市,不管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是川流不息的车道抑或是高耸入云的大厦无一不灯火辉煌。似乎太阳从不在这座城市落幕,永远笼罩着繁华的灯火。
温文熄掉了自己办公室的灯,整理好文件关上门准备回去。
他疲惫地捏着眉骨,这几天都没时间照顾家里,宫邈明显憋着一股气等着自己。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下还是放回了口袋里,转身遇见了刘总监。
她提着包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样子也准备下班回家。
“刘总监。”
刘芳点头示意,“回去了?这几天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自己一个人回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温文有点惊讶,“谢谢刘总监,不过不用麻烦您了。”
刘芳抬手看看表,思忖几秒又说:“这个点地铁应该关了吧。”
“没关系的,我可以打车。”他掏出手机摆了摆示意道。
“送你一程不算什么麻烦事,你不用这么客气。”
温文推脱不过只好答应刘总监的提议,他对领导表示的好意感到有种不安。刘芳以前并不会管员工除了工作之外的事,虽然他是刘芳手下跟的最久的一个,但平常也没亲近到这种程度。
“你住哪?”
车上静得只听得到舒缓的音乐声,刘芳在一个红绿灯过后问。
“我住裕华小区,今天真的是太麻烦您了。”
“你住裕华。那的地段是我们市最好的了,不错啊。”刘芳专心看着前方的车流,声音平稳中带点惊讶。
温文讪然一笑,“还行吧。”
车厢恢复了寂静。
温文下了刘总监的车时终于能松懈半刻。他知道以他的薪资水平工作一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裕华小区的房子,刘芳心中肯定有了什么想法。但他不在意,对于刘总监他还是了解的,一心扑在工作上,她并不是个会八卦嚼舌根的人。
开了门发现屋里亮着灯,宫邈应该已经回来了。但是温文找一圈都没看见人,只有沙发上随便披着的西装外套。他无奈地将外套挂到立式衣架上,如果他不在家还不知道宫邈自己一个人会生活成什么样子。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声音,宫邈穿着西装马甲手上提着一袋东西,显然是刚从楼下超市购物回来。
他将购物袋扔给温文,冷声问:“你不是加班去了?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温文堪堪接住沉重的购物袋,一看里面静是些奢侈昂贵且一点也没有什么性价比的速食食品。
他失笑道,“你怎么会吃这些?”
宫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温文,“不然你让我在家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是了,这几天温文忙得连晚饭也没在家里自己做,都是在公司和同事一起点外卖凑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不耐烦的催促。
“哦。”
......
“......你刚刚问什么来着?”温文窘迫。
“他妈我问你刚刚楼下那个人是谁!”宫邈不觉提高了声线,盯着温文脸色阴云遍布,“你什么时候又结交朋友了?好到这么晚都能亲自送你回来!”
温文看着宫邈暴跳的样子笑出了声,“那是我上司,女的。人家小孩都七八岁了。”
“你吃醋了?”
女的,那没事了。
宫邈扯了扯领带,越过温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我饿了。”
“你晚饭不会没吃吧?”
“吃了,让王河给我买的饭。吃了几口吃不下。”
“那你就去超市买这些啊?又贵又不划算。”
“反正我爱买什么买什么。你回来了就去给我做,”他又重复一遍,“我饿了。”
温文提着购物袋进了厨房,“知道了!”
宫邈看着开放式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脸上一整天紧绷的肌肉渐渐舒缓,他慢慢地阖上了眼皮。
当温文做完出来发现宫邈在沙发上睡着了,歪着头的姿势显得有几分可爱。
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他轻轻叫醒了宫邈,“我做好了,起来吃点再回房睡。”
宫邈慢慢挣开眼,闻见食物的香味困意散了大半。温文很周到得碗筷都在餐桌上摆好了,宫邈吃一半才问,“你不吃点?”
他摇摇头,“不用,我不饿。”
宫邈吃完温文就去厨房清洗碗筷,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多了一张卡。
他哭笑着,跟打发保姆似的,谁稀罕你的钱。
宫邈本来以为温文忙也就这几天,他听温文说公司的项目终于赶完了可以放松放松不用再加班时才松了
', ' ')('一口气,不用再吃那些糊弄人的玩意儿了。
结果在他早早回家等温文的时候却接到他的电话,“宫邈,今天公司同事说要聚餐庆祝新项目的圆满完成,我推脱不过,晚点回来。”
他气得差点直接摔了手机,咬牙切齿地又吃了一天速食食品。
最后还是同事用温文的手机给宫邈打电话,“你好,是温文的朋友吗?”
“怎么了?”
“他让我打电话给你,温文现在喝醉了,自己一个人没法回去。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地址。”
挂断电话宫邈开车前往那家店。
那个同事似乎是上次来医院看温文的其中一个,他将温文搀扶着交给宫邈,宫邈接过温文便闻到了一股酒味。
同事不好意思笑笑说,“今天大家伙都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没想温文不经喝,几杯就醉了。”
宫邈点头示意,扶着温文回了车里。
车里暖和许多,温文本来靠着外头风吹还能清醒几分,现下是彻底失了理智,他头埋在宫邈颈窝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宫邈吃痛想推开温文的头,结果对方死不松嘴。
“你属狗呢是吧?”
他扶在温文腰上的手使力抓挠,温文抵不住痒痒肉的刺激咯咯笑出声,这才松了口。
宫邈摸上被咬的脖颈,除了一手口水还留下了一排牙印。他额上青筋暴起,“笑屁笑,混身臭死了。”
温文止住了笑意又像树袋熊一般抱住宫邈,宫邈扯着温文环顾着他脖子的胳膊。
“放手!”
“不放!”
“我叫你放手!”
埋在他颈窝作死的脑袋没了声音,宫邈再命令了一遍,“你放不放手?”
温文还是没反应,他试着想扯开对方,但温文喝醉酒之后的力气不减反增,许久怀里的人才闷闷地说:“你别推我。”
“你这样我没法开车。”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宫邈颈侧,经过刚才的磨蹭差点没让怀里的酒鬼挑起性欲。
忽然宫邈感受到脖子上的阵阵凉意,等温文手劲减小之后才轻轻推开正视他,“怎么哭了?”
温文抽抽鼻子,不说话,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掉。
宫邈看得心脏也跟着一阵一阵疼,他抬手为温文擦去眼泪,“多大人了还哭,好歹比我大了五岁,”他停顿一会才叫出了那个许久没再叫过的称呼,“温哥。”
关于温哥的记忆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
在他认识魏曲靖之前就已经遇见温文了。那时候他才刚升高中,学校举办大学生返校向曾经的母校学子介绍自己如今大学的活动。
学生们叽叽喳喳问学长学姐关于大学的问题,甚至建群加好友。当时他就莫名其妙被好友拉进群里了,误打误撞又认识了返校大学生中的温文。
宫邈高中那会严重偏科,除了英语样样成绩优异。他母亲却十分在意他英语的弱项,本来要给他找专门的英语外教一对一辅导,但他正值叛逆期,一点都不想学英语,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让温文当英语辅导老师。温文是名校大学生,英语还很好,而且他熟,好办事。
他确实也这么实施了,结果还成功了。
之后的整天他都是一口一个温哥地叫着,却不料想温文就是个榆木脑袋,他认为收了宫邈母亲的钱就得实实在在地帮宫邈提高英语能力水平。
宫邈的英语是提上来了,温哥也不再叫得那么勤奋了。
后来他遇见魏曲靖时依然叫他温哥,是什么时候不叫了呢?大概是他和魏曲靖在热恋期的时候却偶然发现了温文对自己的心思,原来他暗恋自己啊。
从那以后他再没叫过他温哥,甚至渐渐减少与他的联系,两人的关系在温文知道他和魏曲靖交往之后画上了句号。
温文年少的暗恋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一直以为宫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偷偷藏在心里的心思。
宫邈终于体验了一把伺候人的劳苦。
不能喝酒还跟着喝,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碰到床的温文显然安静了许多,乖乖地任宫邈摆布。
他在帮温文换睡衣的时候,看见温文胸前粉嫩的两点报复似的掐了好几次,掐得床上躺着的人都忍不住哼唧起来,险些把他叫硬了。
今天先放过你。
他脖子上的牙印还没消,摸着还有些凹凸的触感。
宫邈今天也有些累了,等一天都没等到温文做饭吃,折腾来折腾去还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大概冲洗了下也一起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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