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佳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心没肺地笑道:“新姐才不会不管我呢。放心吧,等我过不下去了,就去找你救济我。对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看到姐夫了,是不是又出新片了?”
任新突然安静下来,她没有回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陈诰这磨蹭的性格,结婚拖了那么多年,就连离婚都要拖。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这些,我送你回家先。”任新岔开话题。说完她将车子加速,隔离带迅速后腿,熊佳佳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安全带,贴紧椅子,寻找一丝安全感。
接到熊佳佳电话的时候,任新通宵加班刚结束。
被子还没捂热,耳边就响起熊佳佳带着哭腔的声音,她说话含糊不清。
任新眯嘘着眼睛,敷衍了几句,直到听到那句:“齐律师说如果你不来,钟先生会继续上诉。”
她猛地从睁开眼睛,对着手机吼了句:“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
齐煜坐在靠窗的位置,黑西装白衬衫,简单中却不适优雅。他双腿叠放,一只手端着咖啡杯,眼睛看着窗外。
他抬手看了下表,迟到了一分二十一秒。
“佳佳呢?”
“一分三十九秒,看来任律师是习惯性迟到。”齐煜漫不经心地说道。
任新见齐煜事不关己地坐着,咖啡杯还没离手,一团无名火突然窜上来。她深呼吸了一下,咽了下口水,迟疑了一下,问道:“齐律师,你有看到我的当事人熊佳佳小姐吗?”
齐煜起身,靠近她一点,嘴角扬了扬道:“任律师急什么,坐下来喝杯咖啡我就告诉你。”他边说边伸手帮任新理了下衣领。
任新脸颊泛着些许红晕,她扯掉他的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齐煜给她叫了杯咖啡,也坐下来。他直直的盯着任新的脸,打量她。
任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问道:“齐律师在看什么?我们之前不是见过一面了。”
“不是没见过,是好久不见。”齐煜惬意地向后一倚。
任新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语气却冷淡了很多,说:“最好永远不见。”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变,是陈诰没有好好的管你,还是你们已经离婚了?”齐煜喝了口咖啡,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光,任新觉得有些刺眼。
任新突然沉默起来,她要怎么回答。是告诉他,她已经离婚了,等着被笑话。还是撒谎,骗他。两者她都不想说,也不想做。她这个人就是如此,不管多久都改不了,在某些方面永远是执着的只要面子活受罪。
齐煜依然看着她,期待着她的答案,他想要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好让他自欺欺人更久一点,却又不怕听到那个答案。。
“我去洗手间。”任新突然站起来,桌子和椅子同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桌上的咖啡洒出来,溅到她的裤子上,她却不在意,一路小跑消失在齐煜的视线。
任新站在隔间里,许久才平复了心情,补好妆,从洗手间走出来。
齐煜靠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她出来却没有开口。
任新移开视线,迫使自己淡定的打开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不住她的心跳,齐煜慢慢靠近她,从后面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在她发间,不急不慢地说:“任新,我想你了。”
任新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她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睛里带着不屑,冷笑道:“齐律师,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喜欢勾搭有夫之妇,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