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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途虽然有点远，但除了那次意外后再也没发生什么心惊的事，只有知道了真相的小六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觉得有点惊悚。
他们按照正常的路线回了贺昝的宅子，把车停进车库后，从地下的暗门通向了另一栋楼，又从这栋楼拐向了郊外的一所别墅。
这里比较老了，说起来还是上一任老大，也就是贺昝他爹买进来的，但是一直空着没用，逐渐也就淡忘了。
房子没有人住，钟点工隔两个月来打扫一次，也算不上特别荒芜，最重要的是这里有老头子当年兴起安装的全套警报防护系统，可惜没有一个能安享的晚年，不，死了也不算可惜。
贺昝大概大概介绍完这里的格局后来了电话，他便走到一边，一手接电话一手把玩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莫格猜测是从“尾巴”身上搜出来的。
莫格坐在椅子上透过叶子缝隙看他，谈话内容好像不是很愉快，贺昝看起来有点生气。
他把手机和黑方块放进兜里，熟练地从另一边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莫格看不清，只能从一簇火苗来判断应该是个打火机。
贺昝以前没有随身带打火机的习惯，这只可能是近几个月养成的。
那簇火苗在贺昝手中明明灭灭四处游走，以贺昝利落地合盖结束，清透的声音传入莫格耳中，震皱了他的眉头。
“小六，他抽烟很勤吗，我是指，有过。”莫格头也不回地问道。
小六纠结了一瞬间，说了实话。
莫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很快被笑意取代，直至慢慢染上整张脸。
“怎么了，笑这么开心，你俩能聊什么？”贺昝瞥了一眼小六，对方立刻站得笔直，还退了几步。
莫格现在不虚他，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裤兜，金属的手感非常明显，他就直接伸手摸了进去。
贺昝一脸玩味的笑，嘴上念叨：“干嘛，图谋不轨？”身体却倾斜了一点，方便莫格拿东西。
莫格看着手里的打火机，觉得有点眼熟，没等细看就被贺昝一把抢了过去。
“干什么，给我的东西可收不回去。”
他这话一出，莫格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以前专门买来给他点烟撑场子的吗！
好像，有天晚上做的时候从兜里滑出来了，因为不常用，他就忘了捡，也不知道贺昝从哪个缝隙里把它挖出来的。
贺昝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脸上笑容依旧：“嗯，自己走了让你的打火机陪我睡觉，不知道它膈人吗，你个狗东西。”
莫格心虚，觉得打火机刚烧过的余温都烫手，脸上挤出个乖笑来，贺昝很给面子地撒了手，同时，小六已经不知所踪。
莫格将就两人的距离靠在贺昝的肚子上，没用力的腹肌与他隔着一层布料，触感软绵温热，跟之前一样舒服。
“刚你手里那个是什么东西。”莫格问他。
贺昝摸出兜里的黑方块给莫格看：“是尾巴的通讯器，放心，信号早就屏蔽了，他什么都没发出去。”
“谁的人？”贺昝的手穿进他的发丝中，抚过头皮，莫格舒服得紧，话都不想多说。
“冯二，老子过会儿就去收拾他。”
莫格从“睡枕”里抬起头来，脑袋上还支棱着两搓被贺昝撸得翘起来的头发：“你要走了？”
贺昝蹲下来仰视他：“是，我得去办事了，得快点把你的‘保姆’弄过来，放心，估计最晚明晚我就会回来的。”
他低头用前额在莫格膝盖上点了一下：“记得给我留门。”
莫格撑着胆子用手在他头发上扫了一下，他实在太想这么干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又拉着贺昝亲了上去。
贺昝笑着接受对方仓促的回归，因为他不会离去。
这里是他们的生场与坟地，也是养出他们俩的温柔乡。
离开了这里，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还会不会是自己，所以他们不想摆脱，与其被推着走，不如自己迈步，这是他们早就明白的道理。
“早点回来帮我，二当家，一个人累死了。”
“老大，我脑子没坏好吧，拿不准的，密线联系，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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