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提早准备总是没错的,上一次司华圳便是按照白微影所言,加强稳固了他暗地里的势力,这次,司华圳同样想着先物色和培养真正担得起国君之责的皇子,待到时机成熟,或是江山岌岌可危之时,以一举之力,将皇子推上龙椅,绝了司苑琼的大逆不道之念头。
“流风,买-官的名单可整理出来了?”司华圳在将事情理清楚之后,继续抽丝剥茧地问道。
流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从袖筒中将那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名单递给了司华圳,司华圳细细地浏览了一遍,发出一声轻嗤,“这个司苑琼,还真是会把自己人往那最重要,油水最多的位置安排,流风,你去调查一下这些人的底细,而后将他们的丑闻或是劣迹捅给御史,让御史去弹劾这些人。”
自许御史被皇帝撸了头顶的那顶官帽后,新上任的这位林御史更是像个混不吝的刺儿头,只要被他逮到了些许的错处,无论这人有如何大的权力,是何显赫的官职,都会被林御史毫不留情地弹劾。
这样的人,是典型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偏偏也是如此的性子,更是让人不敢轻易招惹林御史,只能在心里恨得咬牙。
“啊?那位林御史?”流风提起这位大名鼎鼎的林御史,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了几分,“他可是还在陛下面前弹劾过您呢,他要是一棍子把人都打死,顺便又把您给扯上了,那可怎么办?”
虽然那次的弹劾并没有成功,但皇帝还是借机又罚了司华圳几天禁闭,从那以后,流风就对这位严苛到变态的林御史敬而远之。
“他不会的。”司华圳的声音放得沉缓,面色无波地说道:“当初便是本王举荐的他成为这御史,虽是没有料到林御史会如此的大公无私,但这恰恰也是最让人放心的一点,这位林御史家中无父无母无妻,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孤家寡人,就算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只会牵连到他一个人,他什么都不怕,敢讲真话,这就是我们手里最锋利的武器。”
流风闻言,嗫嚅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司华圳扫来的,带有不容拒绝意味的目光,流风终是点了点头,按照司华圳所言去办事。
在接下来的几日,每日的朝会都是在各种各样的鸡飞狗跳中进行,战斗力强悍的林御史以一人之力,将司华圳所收到的名单上的买-官之人驳斥得无言以对,皇帝最开始不想管,但林御史太过聒噪,且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皇帝最后也只能不甚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让那些德行有亏之人辞官回家。
司华圳成功搅浑了一池水,而那些好不容易才买到官职,但转眼间便被撸了的人更是叫苦不迭,一个个地都去找白慕言,要白慕言给一个让他们满意的说法。
白慕言又如何能管得了这些,她原先是想闭门不接见任何人,可终归还是害怕这次的火烧到她身上,但是给司苑琼递了消息,司苑琼也只是说不要自乱阵脚,他会将此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