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之书:司院长刚才用的桌子的抽屉里。
沈灼翻过桌子拉开抽屉,看到了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放的物品居然有点眼熟,一张人脸皮,有些腐烂但还能看出原本是个美人的脸皮。
“死灵法师和无限修复是怎么回事?”莫淙烁又问。
记录之书:无限修复的能量是从校外带进来的,微弱,间接,最有可能的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或者考生与能量原体有过短暂接触,三天之内。死灵法师则是一个月之内自身在这里做过测试,其能量还没有完全消散。另外,经过比对,无限修复的魔气和你们已找到的物品,同源,但属于不同的本体。
沈灼说了句题外话:“捡到你这么久,你终于发挥出了点不那么普及的功能了。”
记录之书:我的用处大着呢,是你们不重视。
沈灼:“别急着喘,我只是说这次的功能不那么普及,可没说不能替代。”
莫淙烁赞同:“等院长回来大概就能告诉我们同样的结论了。”
记录之书:你们指望每一次发生这种‘不那么普及’的事情都在校内,都有老师给你们细细讲解?只有我,才能无时无刻不在你们身边,当你们一辈子的辅助后盾。
没等沈灼二人再刺激记录之书,司寇就走了回来,看着沈灼二人一人拿着书一人拿着脸的造型挑了下眉:“你们等待的时候就不能矜持一点安分一点吗?还是说你们很遗憾这次穿越没成功,所以急急忙忙地就找出时空扭曲源想要挽救一下你们的随机时空旅行?那你们首先恐怕得换个地方,测试室里的对内防御级别太高,你们最好找个扭曲更容易突破的地方。”
莫淙烁赔笑:“我们要真有那个意思就直接离校了,何必在校内做那种必然会被强力阻挠的事情呢?”
司寇:“别谦虚。连自己带实验室一起炸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本校又不是没发生过。虽然少,但是,才显得有挑战性不是吗?”
第152章时空之门
“那什么,司院长,这脸是怎么回事?”沈灼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好像见过。”
司寇:“朱苓新脱落的脸,辛项又一次惹上的,被许魁收缴,华绣借来研究,上一场这里是华绣主持的测试,他放在这忘了拿走。”
沈灼茫然:除了辛项外,其他名字都不认识。
莫淙烁给他注解:[朱苓就是连累我们穿越到类镜像时空的那个脸皮容易脱落的跟辛项有点孽缘的女人,许魁是我校炼金术师学院的院长,华绣是炼金术师学院的老师,兼这个校内职业者评定结构的负责人。]
沈灼:[……我们都认识?]
莫淙烁:[是的。听过名字也见过面。]
沈灼……沈灼决定再换一个话题,比如:“我们的考核今天还能继续吗?”
“你的考核本来就不在这里。”司寇表示自己不对剑师负责,“莫淙烁的等等,我把这事交接一下我们就继续。最多半小时。”
莫淙烁表示自己不急,推到明天也可以。
司寇解释这不是为了他,而是自己不想明天再来一趟。
莫淙烁:……好吧,院长,您高兴就好。
“把你手上的盒子给我。”司寇向沈灼索要那张腐烂脸,另外附言,“闲着没事就去把剑师四级考了,别在这杵着。”
沈灼皮厚:“我要跟烁烁一起。”剑师考核时长不定,但半小时基本不太可能完得了。
司寇:“……你跟梁岑约的考试时间是今天?莫淙烁考试肯定要延时了,你确定来得及?”
沈灼:“事实上,我还没约时间。因为据说四级考试比初级的麻烦不少?”
司寇:“是的,因为考核内容更复杂。你们不急就先等着吧,调整一下魔力波动,我很快回来。”
目送司寇再次离开后,沈灼立马跟自家院长通风报信或者说兴师问罪。沈灼确实没有事先跟梁岑约定时间,因为梁院长的原话是:“你们什么时候魔法考完后什么时候过来,我这几天都很有空,等着你们,不用急,四级很重要,多跟司寇聊聊心得对向导没坏处。”
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这边时间要耽误一样。
“胡说,”梁岑否认,“如果司寇有麻烦,我提前知道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同为哨兵,你还不了解哨兵对向导的保护欲吗?”
沈灼:“嗯哼,强烈的保护欲,如同强烈的占。有。欲。考虑到你们那看不到头的暧昧长跑时间所表现出的占。有。欲让我难以理解,我对院长您的保护欲也就不太能看透。”
莫淙烁:“梁院长您并没有正面回答沈灼的问题,而用了问句来规避,所以说,您真的不知道司院长今天会遇到……耽误考试时间的事情吗?也许并不定义为麻烦的事情。”
沈灼:“哟,文字游戏啊,真低劣。”
梁岑:“……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说完便切断了通讯。
确实很快,一刻钟后,司寇告诉了沈灼二人他的初步调查结果,其中一条是:“三周前,梁岑带了一个死灵法师来这里做测试,这个死灵法师你们认识,叫秦企,梁岑带他来这里做测试的原因是你们快到四级了,职协那边接到申请说秦企希望你们能成为他执行任务时的监控者。梁岑给他做初次评估,梁岑给出的评估结果是通过。一周后我会给他做二次评估,如果也通过的话,你们不久后应该就会接到职协的任务邀请了。当然,你们可以拒绝,不过我建议你们接受,监控性质的任务虽然常常枯燥,但是学习效果很好,刚入四级,正需要磨练一心两用的分神与专注。”
沈灼觉得很无奈:提到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只说人名?学生我人名辨识障碍。老师喂,秦企是谁啊?我认识的死灵法师不多,但少说也有两位数了,谁分得请那些猎物哪个是哪个啊?
[这个。]莫淙烁给他放了一段当初他们和秦企遇到时的影像。他们曾经的暑假活动之一,与杨羚、李渐以及许悟的短暂小组活动,拿死灵法师和灵魂当试验品,不怎么有趣的试验。
[就是我投诉职协情报错误的那次。]沈灼的记忆在另一个点上。当然,也没错。
“可是,老梁怎么知道那死灵法师会引起时空扭曲?”沈灼疑惑地不小心就把自家院长给卖了。
司寇眼皮都没抬:“他给秦企做测试时不知道,不过这里的时空不稳性从那开始不断增加他是知道的,一开始只是意外发现,后来就是特意关注,当你们两个时空不稳定的活火花这么刚刚好这个时间突破来考试,时空扭曲缝隙出现几乎就是必然。当然,扭曲不走人也是必然,即使你们的那个护身符没有起作用也一样。”
沈灼:[所以说记录之书就是个鸡肋。]
记录之书:不必特意强调给我知道。
“那么现在我们该做什么?”莫淙烁问院长。
司寇回答他:“考试。还能有什么?”
莫淙烁:“……时空缝隙呢?”
司寇:“紊乱的能量已经清理干净了。本来就是懒造成的。也是最近没有四级考核,以华绣为首,工作人员们连基础工作都懒得做了,正好今天统一补足。”
“喂,我听到了。”华绣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司学弟,别乱教学生乌七八糟的事情。”
“那就别整得好好一个测试点乌七八糟。”司寇应道,“梁岑唯恐不乱你们也跟着他胡闹,没事干到都养起时空扭曲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华绣走过来,“你不觉得我们帝都学校养一个稳定的时空缝隙之门给学生们玩很有价值吗?”他看了眼沈灼二人,“正好有一对专业导。火。索,不能白白浪费。”
导。火。索夫夫:喂,作为老师,当着学生的面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第153章关于求婚
制造一扇门,将现实世界与某个时空缝隙稳定地连接在一起。推门而入是时空缝隙世界,走出门来立刻回到现实世界。
这种事情博雅早就在想方设法地实现,作为职业者圈子的顶尖组织之一,最要面子的帝都学校当然也会在这个方向动心,可是,所有试验都证明,稳定的门能不能做出来姑且不论,在那之前,开出一道防御系统罩不住的缺口却是必然的。
就算不考虑防御问题,将门建在野外。建好之后的门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时空扭曲程度会越来越高,除非有外部力量不断疏导多余的扭曲并加固门,否则,稳定的门变得不稳定直到毁灭消失,也就是数年甚至仅仅几天几小时的事情。如果一直外力维持门的稳定存在,那需要花费相当大的代价。
以实例来说,兽人的试炼之地,那就是人造的时空缝隙、以人为媒介的稳定的门,而代价就是,强大的巫及其丈夫,两位九级职业者,或者至少是两位高级职业者,死前的全部力量,包括生命在内的全部力量,另外还要通过血脉和秘法传承开启门的钥匙。而这种针对性很强的小型时空缝隙,与自然形成的包罗万象的时空缝隙,并不在一个层面上,其维持门的难度也相差甚远。
显然,要让门长存的代价,再怎么习惯奢侈的组织也不太能以玩笑的心态来对待。
所以司寇对于梁岑的这种无意义行为只能评价为:闲得蛋。疼。
——是的,司寇已经认定了梁岑就是主谋。
而梁·主谋·院长大概是感知到了心上人对他的思念,很快便来到了司寇面前,正好卡着莫淙烁刚考试完的时候,简直更进一步坐实了他的图谋不轨。
“我……就是没有阻止而已。”梁岑喊冤。
“真新鲜,”司寇面无表情,“这种蠢事难道还能是有意为之?不阻止就是最大的错了。”
梁岑:“……你不觉得他们俩的时空不稳定性非常有趣吗?尤其这刚刚突破四级,气场更乱了,但又是一种出现了条理的乱,他们本身简直就可以当门用。就是门的那端连到哪里不太能确定而已。”
司寇:“你拿不拿沈灼当门我不管,但是别拿莫淙烁折腾。莫淙烁跟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剑师不一样,刚刚突破需要的不是战斗或者磨练,他现在仅仅只需要平静与稳定。”
梁岑:“我倒是只想折腾沈灼,可是他们这不是拆不开吗?”
司寇:“那你就努力拆啊。四级而已,不能晓之以理、以情,难道还不能了?”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这话题走向不对,他们两个无辜学生躺枪未免太严重了点。原本在围观两位院长吵架的沈灼警觉地出声阻拦危险源头:“能量紊乱不是清理干净了吗?”
“再模拟一次又不难,”梁岑回答他,“以你们俩现在的时空属性不稳定度,容错率相当高,只要把主要的几股能量凑来了,都不需要精确调整,时空之门就开启了。”
司寇:“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时空之门这么有兴趣?”
梁岑:“因为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惊喜,进而答应我的求婚。”
司寇:“……”
沈灼:“……”
觉得院长们急需私人空间的莫淙烁拉着沈灼往外挪。
司寇和梁岑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什么时候求婚了?”/“沈灼你的考试不考了吗?”
梁岑:“……”
司寇:“……”
停在原地的沈灼和莫淙烁:“……”
打破寂静的是对尴尬感觉最微弱的沈灼:“考试我不急,院长您哪天有空我哪天再考,完全不急,真的,您先处理您的急事吧。”
嗯,梁岑也觉得自己现在确实有一桩急事必须立刻处理,顾不上沈灼,他看向司寇:“我已经向你求了两百多年的婚了。”已经求成了惯性,只是好像也被无视成了惯性……
莫淙烁这次成功拉着沈灼离开了那对老男人的恋爱现场,一边还在感概:[哇哦,高级职业者的时间观念。]
沈灼:[浪费了两百多年的恩爱时间,幸好我们没那么蠢。]
莫淙烁:[……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犯蠢的机会,享受不到犹豫徘徊的青涩悸动。]初次见面就上床什么的,想想真是太掉节操了。
沈灼:[烁烁想谈场规范的恋爱?没问题,我们可以角色扮演啊。]
莫淙烁:[……熟到我们这种地步,再去扮演初恋情侣,光是设想一下那场景,尴尬恐惧症就都要犯了。]
“好吧,”走出了测试点,沈灼拿出了通讯器,“我们来做点绝对不会感觉尴尬的事情吧。”
即,欺负赌输的韦澎昔。
通讯接通后,莫淙烁一句话不说,将新拿到的四级徽章放到通讯器前给韦澎昔观赏。
正要说话的韦澎昔卡住,首先开口的人却是尤舫:“为什么没有沈灼的新徽章?”
沈灼:“为什么你老在韦澎昔身边?”
“防止傻子被你们诓骗。”尤舫回答,然后迅速扳回话题,“我不相信你会放过任何秀恩爱的机会,所以如果你们有一对徽章,我不相信你们会只展示一个。”
被定义为傻子的韦澎昔本来在怒视尤舫,闻言转移了注意力:“哈,被自己的向导反超前了?”
沈灼遗憾地看着韦澎昔,情绪表达之直白,让韦澎昔又一次炸毛。
“第一,”沈灼说,“看就知道你不了解百分百契合,所谓百分百契合,天生就相互完美匹配,相遇之前因为年龄、经历、运气等等而产生了后天差异,但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只要如同我和烁烁这样再不分开,就只会迅速地抹消这种差异,直至完美体现无瑕疵的匹配度。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生‘反超前’这种事情。”
尤舫:看吧,不会放过任何秀恩爱的机会。
“第二,”沈灼继续以施恩地语气刺激韦澎昔,“我们的打赌内容是,我和烁烁会比你先到达四级,并没有具体说明到底是我和烁烁两人都比你先到达四级,还是只要我们俩中的一人先到四级就可以了。这个内容是有漏洞的,因为很显然,打赌之时,我们谁也没有多余地去考虑过我和烁烁这样的百分百契合,在已经同级的情况下,会不同时突破。”
尤舫:够了,秀恩爱请简短,赶紧说重点。
沈灼:“由于赌约内容的不严密是我们共同的疏忽,所以后果当然也要由我们共同承担,因此,即使只有烁烁一人比你先突破到四级,虽然还不能说你输,但起码你肯定就不会赢。”
韦澎昔被搅糊涂了:“所以你还是三级?”
沈灼:“‘即使’的意思是假设,与事实无关,没学过语文吗?”
“……所以你现在到底几级?!”韦澎昔狂躁。
沈灼:“我还没考呢。剑师和魔法师又不能在同一个考场考试。”
韦澎昔磨牙。
尤舫翻译:“他突破了,实际有四级,只是还没拿到徽章。”
韦澎昔:“我听得懂。”
沈灼:“这不是刚拿到一个徽章就急着跟你们分享好消息吗,记得开始履行新赌注了哈,一周至少指导鲁箫一次。”
韦澎昔:“你要是一直考不过呢?刚入新等级不稳定,考试一再通不过的事情多了。”
沈灼:“大不了我天天考。连考个十几二十次,再不稳定也该过了吧?也就是顶多一个月的时间,你一个月内能到四级?公平的,要考试通过了才算啊。反正我的主考官就是我们学院院长,他从来不介意学生反复进行等级考试的。”
莫淙烁心里补充:因为以他们剑师学院学生的心态稳定或者说神经大条度,基本是实际多少等级,考试时就能发挥出多少等级,极少出现考试失常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什么反复等级考试的情况。不存在的事情,梁院长当然不会去介意。
而韦澎昔耳中听见的却是炫耀,炫耀作为学生与院长的关系亲近——他们山头的学生别说跟院长亲近了,连老师,也是敬多过亲,根本不敢天天打扰的。考试不说十成把握,起码也要有九成把握才敢申请去考,什么只有一成把握然后碰运气多考几次撞过关,那种行为,不用老师开口,他们自己就得羞愧得没脸见人。
帝都学校的这些公子哥儿真是厚脸皮,从来不会体谅人,也永远学不会敬畏之心。
即使知道沈灼就是说来气自己的,既然莫淙烁已经顺利通过等级考试,那就没道理实力不比他弱的沈灼会通不过,考试自然也只是考一次而已,即使意外出现失误,那也仅是考两次罢了,根本不会连续一个月天天打扰院长,但韦澎昔还是顺应沈灼意愿地被气到了。不过气归气,韦澎昔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赌输了该付的帐他可不会想着赖。
“一周一次就一周一次,”韦澎昔干脆地说,“鲁箫可比你们好相处多了。”
沈灼:“谢谢我们给你介绍了一个好学生吧。”
韦澎昔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尤舫说:“鲁箫是很不错,按照我们的经验,他突破一级的机会不小。”当然,肯定比天赋天赐者们难得多,但是作为一个选择了自己天生不具优势道路的普通人,鲁箫的比较对象本来就不该是天赋天赐者们。要是连这种认知都没有,尤舫也不会看好鲁箫了。普通人要想成为职业者,最忌讳的就是心理失衡,幸好鲁箫没有这种倾向。
第154章监控任务
沈灼心情很好地将尤舫和韦澎昔的评价转告给了鲁箫。鲁箫无奈笑笑:“我很高兴没有让学长们失望,不过,在我真正突破一级前,一切都谈之过早。恭喜你们成为中级职业者。”
这态度太平淡,整场谈话中倒是恭喜的那句最富有感情。让沈灼有点失望。
莫淙烁:“就是因为能这么平淡,尤舫他们才会看好他。”
沈灼:“一个目标是体术师的家伙,情绪这么淡其实不好。你看尤舫,时刻炸毛蹦跳才匹配外界对体术师‘四肢发达’的评价嘛。”
莫淙烁:“评价里只有‘四肢发达’,可没包含‘头脑简单’。”
沈灼:“隐含了的,不信你问水前校长。”
莫淙烁:“我可不觉得水校长对体术师有这么大的偏见。”干嘛强调那个‘前’?就好像你记得我们的现任校长姓什么似的。
沈灼想了想,同意:“也对,水前校长把丰沛的偏见都留给了剑师。”
莫淙烁没法再为水纱倾说话,因为她的偏心眼实在有目共睹,否则也不会一任职校长就全蓝星唱衰她,她实在是太现身说法博雅官方阐述的‘天赐者不适合担任综合学校校长职务’的各项理由,一点翻盘的伪装工作都不做,完全是潇洒一把就闪退的节奏。
心有不甘的沈灼又拿着这个话题回家逗小弟:“鲁箫这个普通人很可能会成为职业者哦。四级体术师尤舫亲口说的,他们山头对培养普通人职业者非常有心得,这种评价还是比较准的。”
沈宁表现出了和鲁箫同样的淡定,甚至连话语都极为相似:“没有真正成为一级职业者之前,说什么都太早。”
不就相处了一个暑假吗,怎么调调就这么像了?沈灼再一次失望。
“小箫带孩子很有耐心,”沈母说,“孩子愿意亲近他、学他也很正常。”
“才不是学他。”沈宁反驳,“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如果我们所说相似,那只能说明我和他都是实事求是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欣赏他,虽然我依然不认为他执意要成为职业者是个恰当的选择。”
沈灼慢条斯理地揉小弟的头发:“你先有个心理准备,等几年后鲁箫成为一级职业者,多出五六十年的寿命和更短的老年期,你别嫉妒,也别一时头脑发热跟随他选择不恰当的道路。”
沈宁用力去拍沈灼作乱的手,自己的手都拍红了也没把沈灼的手拍开,只能忍气吞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嫉妒’那种无用的感情我才不会有。他成功我祝福他,我也希望他能成功而不是白白浪费生命。我的道路不需要复制任何人的,也不是靠冲动来选择的。”
莫淙烁将沈灼拉离沈宁身边——这么大个人了,老是欺负小孩子,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我欺负他是因为他是我弟,跟小孩子没关系,等他成年了我也照样欺负他。”沈灼不以为耻地说——当然,以他的绝对身体优势,确实是想怎么欺负小弟就怎么欺负,跟沈宁是什么状况毫无关系,除非沈宁也觉醒为哨兵,且比沈灼实力增长更快,以现在来看,这几率不说为零,也差之不远了。
在莫淙烁拿到四级徽章隔了一天后,沈灼才接到梁岑让他去考试的通知,于是这间隔的一天中,原本说‘没什么急事,你哪天都可以来考’的梁院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连通知都没一个便押后了考试时间还屏蔽了通讯,就比较意味深长了。
要满足这份好奇心其实一点都不难,当沈灼在考试时见到梁岑时,第一时间凭鼻子就了悟了情况——结合了的味道,或者准确地说是,绑定了的味道。
这对老男人终于翻过暧昧期了吗?沈灼道了声恭喜。
莫淙烁则在说恭喜之余,心里惆怅:天赐者的隐。私保护真是太糟了,这种你什么时候做了、跟谁做了别人一见便知的事情,怎么就杜绝不了呢?无视实力差、无视权力差,连四个等级差距都完全是浮云,时时刻刻都在将自己的房。事公之于众……
很显然,梁岑不会跟莫淙烁有同样的惆怅,身为哨兵,他为这种时刻将所有权昭示天下的不可抗拒力持绝对欢迎态度。实际上,就算是向导,由于出生以来所接受的根深蒂固的文化影响,也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甚至为之骄傲并梦寐以求——毕竟只有拥有非常契合的爱人的天赐者才会有这种待遇——极少会和莫淙烁一样感到困扰。就连竭力在避免绑定的贵族,真绑定了也不会排斥这种公开,因为这代表着自身的出色,绑定什么的,普通人、天赋者、弱得还不如天赋者的部分天赐者,想要还没这功能呢。
其实莫淙烁也早已习惯,他也喜欢和沈灼的这种气息交融状态,而且交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还因此而害羞,只不过上辈子的某些观念还是对他有影响,他个人喜欢归喜欢,也愿意并乐意公开,因为对象是沈灼,但他依然觉得不应该被强制公开,起码应该给人选择的权利,老天爷不该这么独断。
“我和司寇这个寒假结婚,就在校内举行婚礼,有兴趣可以来参加。”司寇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就好像他不是追了人两百多年终于艰难成功,而是跟人早有约定只等时间到了按部就班地去领个证。
沈灼哦了声,却以他的口无遮拦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岑也不关心他要说什么,他今天可没什么耐心将时间浪费在学生身上,要不是司寇毫不留恋地去给他的魔法师学院上课了,梁岑才不想管自家的剑师学院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沈灼的考试?莫淙烁都通过了,沈灼的考试就肯定只是走个过场,什么时候考不行?距离下个学年还有大半年呢,现在考过了他们还不是得乖乖待在三年级。
至于说既然这么舍不得离开爱人,怎么不将爱人做得下不来床——反正在这方面哨兵们前科累累,因此而不得不请假的向导多了去了,从来不稀罕,也从来不会不被准假——那当然是因为梁岑办不到啊。司寇可是主水系,而且是高级魔法师,那恢复能力,就算梁岑高他一级,要暴力碾压很容易,但想玩疲劳战耗过司寇,那就纯属想太多了。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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