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绑定作者:浮游的蜉蝣

第20节

于是时隙组帝都分组迎来了他们盼望已久的高级空间系职业者的临时配合。

“但这可不是我们特事局上头或者职协协调周旋的结果,”组员们又喜又愁,“人只是心疼自家学生而已,所以说只不过是个特例,我们总不能指望以后所有被卷入时空缝隙的都是职业者学校的学生吧?而且有高级空间系当老师的学校全大陆也没几个,帝都、奥索,还有其他的吗?这总共才多少学生?”

“有一次就珍惜吧,天知道我们有生之年还能不能遇到第二次。”

“唉……”

“能发具体信息给他们吗?”看完了这几天的所有记录后,空间系七级魔法师秦素晚女士问时隙组的组员。

“抱歉,不能,”被问到的组员紧张地站起来,“他们手上的发信器极端强化了发信功能,接收方面相对比较弱势,我们一直在改进,但是这次他们卷入的地点扭曲程度太强,现有改进程度还无法应对。纯信号是现在的上限了,只有等他们到达扭曲程度更弱些的地点才能再试试能不能发文字过去。”

秦素晚点了点头:“你们继续监控,有变化立刻通知我,我的联系方式你们谁来记录?”

“我来吧。”张沫止说道。

秦素晚将自己的通讯器和张沫止的接触了一下,然后便径自离开了时隙组。

时隙组静默了片刻后才有人小声开口:“奇怪了,这位女士态度还挺温和的,怎么还是觉得很可怕?”

虽然秦素晚一来时隙组就占据了主导位置,索要信号记录、所有相关资料,说话时除了提问就是命令,不寒暄、不解释、无视他们的提问,但没有误伤,没有践踏蝼蚁似的随意踩过,整体而言就算是温和了。

“行了,嚷着要高级空间系来的是你们,来了受不住的也是你们,传出去我们时隙组更要被压迫了。”卫弦摆了摆手,“注意力集中点,好好监控,你们也看到帝都学校的态度了,这两个学生要是出了岔子我们都得遭殃,都给我仔细些,容错率为零。”

也不能怪各方都对时隙组施压,主要是这次的时空卷入事件影响比较恶劣。

第一,发生在大白天,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目击者就上百,还有两个玩自拍的正好从不同角度给全过程录了像;第二,位置是刚出帝都学校,还没有走出帝都城,这是全博雅防御力不说最顶尖也是最顶尖之一的地方;第三,受害者是帝都学校的在校生,是职业者,是天赐者。

以上种种给民众带来了极大的不安,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都能出事,还有谁能一定安全?

什么,他们本身自带时空扭曲吸引力?别以为我们这些普通人没有魔力就可以随便驴我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至少要把受害人安全带回来,我们要看到活人!

唉唉唉,虽然职协经常带头忽悠普通人,但是,这次的解释是说真的啊,你们别这么激动,瞧瞧人家父母兄弟都那么淡定……沟通办事处焦头烂额。

秦素晚走到事发地点。那地点非常显眼,围了一圈临时栅栏,栅栏里勾画出了四个脚印——这是根据录像精确确定的位置。

简直不干正事。秦素晚心道,那些废材有时间玩精确定位,还不如把围观群众都隔离远一点,这都成参观景点了,栅栏和脚印有什么好看的?

秦素晚错怪了,知道她要来,早有工作人员竭力将围观的闲人们劝走,之所以成效还不让秦素晚满意,完全是因为她说来就来,没留给工作人员执行任务的时间。

帝都居民们见职业者见多了,畏惧心比其他地方淡,好奇心也是,所以得知有职业者应他们的呼声前来拯救被害学生,他们配合地让出空间给职业者,但又停留在可以看见发展的地方,拿着望远镜也好,留下摄像机在栅栏附近也好,反正他们是坚定地要围观的,但他们可以保证就是安静地围观,绝不打扰。

“抱歉,秦女士,”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开口,“清场工作我们尽快,请您再稍等片刻。”

“不必,这样就可以了,我只是来看看。”秦素晚说着走到了栅栏旁,微微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就准备离开了。

“不带他们回来吗?或者,布置些魔法阵什么的?”工作人员瞥见周围因为秦素晚的不作为而群情激奋,冷汗都出来了。

秦素晚本不想理会,不过抬眼就看到学校大门,于是本着为人师表的忍耐,她说:“这对他们是历练,除非他们危在旦夕,否则我们不能将他们抓回来,那会破坏他们的学习机会。他们自己找到回来的方法并自己成功回来,他们会大有收获。”

秦素晚没说的是,虽然她能立刻带回他们,但是,那对她而言并不轻松,好端端的她才不会费力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影响不好?民意难违?她要回去授课了,校外之事就让校外的人自己处理吧。

第114章记忆

沈灼二人收到时隙组的信号后,挖洞的动力更足了,他们不断地将他们的挖洞深度报告给时隙组,时隙组回复的信号间隔时间却长得多,基本是他们发数十封时隙组才回馈一个信号。

[这个间隔时间有点奇怪啊。]莫淙烁说,[很频繁,又不够频繁。]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告诉他们路线正确,时隙组大可以半天或者一天才发来一个信号,那样信号的强度差异也更明显些,容易比较。如果是想用信号来告诉他们他们有坚实的后盾时刻相伴,那信号就应该接连不断,而不是隔几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才来一个。

[时间流速不一致?]沈灼猜。

[很有可能,应该是乐从的流速快,而且快很多。]莫淙烁说。

[继续往下,接到的信号强度在增加,再往下一阵说不定就能收到有内容的信息。]沈灼说。

[然后就离出去不远了。]莫淙烁很高兴,他想家了,想学校,也想沈家二老和沈小弟,顺便惋惜自己错过了校间交流,下一次又要等好几年了。

秦素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时隙组的联系,说他们已经和沈灼二人成功建立了信息交流。

“以我们现有的发信器来说,”张沫止说,“只要他们能完整接收到我们发过去的信息,时空扭曲的程度就已经非常薄弱了,可以说一捅即破。”

“知道了,让他们继续,注意防护,但不必太谨慎,我在这边接着他们。”

“……接?”张沫止不明所以,但秦素晚已经切断了通讯,他便只好按照命令抓紧工作,将他并不太明白的指示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沈灼二人——身为学生他们大概能理解吧?

另一边秦素晚已经瞬移回到了栅栏边,让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的工作人员将栅栏挪开。

“您要出手了吗?”工作人员很高兴,看到了任务完成的曙光。

秦素晚没有应声,只是专注地看着那两双脚印。脚印当然没什么可看的,因为那两人又不会分毫不动地踩回到原地,事实上连他们能回到这个位置而不是被抛到另外的地点都要靠她的约束。秦素晚就是给自己的视线找个落点,简称,发呆。

沈灼两人一边因为跟时隙组联系上了而精神振奋,知道了两边的时间流速比,知道了自己正稳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知道了出口处已经有老师在准备接应,真有一种即将逃出生天的美妙感觉。不过另一方面,他们也没忘了感谢这几年来乐从尤其是特案组对他们的帮助,他们怀着感恩的心准备将出口的准确坐标记录给特案组,以完善其资料库,也为后来人指明方向。

当时空的开口越来越明显,莫淙烁已经记好了坐标握上了瞬移卷轴正想回特案组告别时,眼前的光线一变,视野开阔,景色熟悉,面前的人也很熟悉。

“秦老师……?”莫淙烁茫然,手上还拿着松开绑绳的卷轴。

秦素晚看了眼那卷轴,笑了笑:“收起来吧,这劣质玩意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莫淙烁眨了眨眼,重新系好绑绳,将卷轴扔回伴生空间,问道:“这里是博雅帝都?”

秦素晚指了下背后,帝都学校的小门之一——不,‘小’只是说它不是正门,门本身是很大很吸引眼球的。

“真是眼熟到热泪盈眶。”沈灼看着自家学院的小门感概。

“以博雅的时间轴来说,”秦素晚说,“你们只离开了四天。”

“以我们的时间轴来说,”莫淙烁说,“我们异乡漂流了四年。”

“好了,去休整一下,然后跟时隙组联系吧。”秦素晚说,“联系完了就去准备校间交流,快开始了,你们报名项目了吗?”

莫淙烁愣了一下才道:“报了……”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沈灼。

沈灼挠头:“我只记得能报的我们全报了,但是我不记得哪些被通过了。”

不,我不是想问你这个,不对,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想询问……莫淙烁皱了下眉,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回到宿舍换衣服时,莫淙烁突然停下动作,揉着额头吐出两个字:“乐从。”

“嗯?”沈灼不解地看他。

莫淙烁闭了闭眼:“凶案……训练室……魏……”

沈灼先是疑惑,顺着莫淙烁脑中破碎的画面,慢慢领会到了莫淙烁的意思:“我去联系校长。”

莫淙烁点了下头,造出一片水幕,开启摄影机对准水幕,水幕上图像、文字、静态的、动态的,无规律闪现,变化频率极快,但大多相当模糊,而且越是后出现的越是模糊。

“也就是说,你们在逐渐缺失关于乐从的记忆?”水纱倾看着两人确认道。

水纱倾正好在学校里,接到沈灼的通讯后没怎么耽误不到半小时就赶了过来,而在她到达二人宿舍之前,莫淙烁却已经停止了摄影,因为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记录了,关于乐从的四年记忆,不到半小时,便已经将能回忆起来的都回忆完了。

“这是我现在能回忆起来的全部。”莫淙烁放摄影给水纱倾看,同时对照着影像翻出了在乐从时存储乐从各种资料的平板,他专门拿了一个新平板来装乐从的东西,而现在,这个平板已经损坏,且里面的资料无法导出,甚至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还有资料存在,而在乐从买的手机、笔记本等干脆就消失了,从伴生空间中、没有经过莫淙烁同意地消失无踪。

而更让莫淙烁不敢相信的是,他是直到刚才寻找这些东西时才发现了他们的失踪和损坏。自己难道不应该是伴生空间的神,对伴生空间中的一切无时无刻不了如指掌的吗?

“我也没发现。”沈灼附议,表示那绝不是莫淙烁一时失忆导致的疏忽或者梦游时做出的决策,而是真的无知无觉地就发生了的事实。

“伴生空间的事情先等等,待会儿让秦素晚来,”水纱倾说,“我们先来看看失忆的问题。我同意你们的猜测,是精神干扰,所以‘乐从’这个地方才在时隙组中全无记录。如果不是你们精神力强又很快察觉不对的话,你们的记忆应该会和那些资料物品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不仅如此。”敲了敲打开的门走进来的秦素晚说,“如果不是我干扰了时空通道,他们应该在出来的同时就忘了乐从的一切。被时空扭曲卷入,回来后忘了卷入期间发生的事情,这种情况在时隙组的记录中是有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有几例的失踪时间是按天计算。”

莫淙烁看着刚录下的回忆片段,下意识说:“特案组的记录里……”几个字后便是哑然,他不记得那记录里是什么了,甚至于他都不能从记忆中肯定自己看过那记录,只能从逻辑上判断自己肯定会想办法看到记录。

沈灼挠了挠下巴,记忆方面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他连‘乐从’这个名字听着都觉得陌生,不过:“那里是个安全到无聊的地方,没有生死搏斗,只有友好切磋。”他的身体是这么告诉他的,四年的无压力训练,基础更扎实了,但非常渴血,伴生剑很久没正经见红了。

秦素晚和水纱倾看着他。沈灼无辜摊手:“身体的记忆还在。”

莫淙烁点头:“对的,很久都没有生死之间的压迫感了,那里真的很和平……应该。”

秦素晚看水纱倾看着莫淙烁,比刚才看沈灼的眼神诡异多了。

莫淙烁被看得发毛:“……有什么不对吗?”

“哨兵说身体记忆我可以理解,”水纱倾说,“但你一个向导,不用脑用身体……唉,世风日下啊。”

跟世风有什么关系?莫淙烁轻咳了声:“校长能帮我们找回记忆吗?”

“发生过的事情就一定留有记录。”水纱倾沉吟了会儿,“不过,适不适合立刻找回记忆却不一定。”她看向秦素晚。

“我先把这个扭曲时空研究清楚,可能会花些时间。”秦素晚说。

“我们要做什么?”莫淙烁问。

“把影像导出来,我拿去给时隙组顺便让他们配合我的研究。”秦素晚。

莫淙烁很快将导入了影像的小卡交给秦素晚,问:“然后呢?”

“关于乐从,你们没有更多东西可提供了的吧?”秦素晚问。

莫淙烁和沈灼一起摇头。

“那就没你们的事了,我研究有结果了会通知你们。”秦素晚说。

与我们有关的研究项目却没有我们参与的机会……怎么觉得以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莫淙烁觉得头疼。

“准备校间交流吧。”水纱倾笑道,“你们多了四年时间,一定能让估算你们实力的人大吃一惊?”

句尾的问号是几个意思?沈灼挑眉。

“啊,还有一条线索可以提供。”莫淙烁突然说。

水纱倾表示洗耳恭听。

“那种遗忘,像是在做梦时突然醒来,”莫淙烁说,“刚醒来还迷迷糊糊时是清楚地记得梦的,然后越清醒越淡忘,直到,完全忘记。”

“也就是说正常而言,”秦素晚说道,“你们离开乐从的过程应该是让迷糊期在时空扭曲的通道中进行,走出通道时应该已经完全清醒。我压缩了这个通道,让你们带着梦惊醒了。”

莫淙烁想了想,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两位老师走后,莫淙烁感概:“真庆幸我们回来的那一刻穿的是我们从博雅带去的衣服,不然要是衣服也和其他乐从买的东西一样凭空消失,那可太尴尬了。”说起来,他们在那个叫乐从的地方生活了四年,为什么还穿着博雅时的衣服呢?

第115章不记得

莫淙烁思索自己在乐从时的生活状况,但现在他对那个地方的记忆,与其说是记忆,不如说是只剩下根据刚才争分夺秒录下的影像以及两位老师告诉的关于他们失踪期间的事情所做的脑补扩充。

“说不定我们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而不是在某个陌生的地方流浪了四年?”莫淙烁猜。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是这么说的吧?”沈灼笑道,他才不会纠结梦与现实有什么区别呢,他只知道自己的技能运转更加熟练,但身体却有点因欠缺战斗而发痒。校间交流即将开始?那真是太好了,希望第一轮能跟山头的选手对上。

莫淙烁失笑:“可惜我们的第一场比赛不是剑师单挑,而是我的表演性魔法较量,你也要上场,但在辅助保护位,很可能是从头呆看到尾,也希望是从头呆看到尾,不然就意味着出了乱子。”

沈灼也看到了赛程安排,萎靡地质疑他们怎么还报了这种花里胡哨的比赛,“这根本不是战斗。魔法师怎么能将魔法用在哗众取宠上?这是侮辱。”

“别上纲上线了,就是个开幕式炒气氛的,”莫淙烁说,“所有选手一起来,不太耗时间,奖品又漂亮,这可是你帮我报的名。”

“我就闭着眼睛挨个点的。”沈灼继续看时间表,为了各种重合的安排而心塞,“凭什么剑师的比赛和魔法师的比赛是同时进行?”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爱好剑师肉搏的就不会喜欢魔法师的站着不动光远远互丢技能,喜欢魔法师优雅内涵点到即止的就看不上剑师打起来血肉横飞场场出伤残。莫淙烁对沈灼的抱怨充耳不闻,开始给时隙组打报告,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不记得’本身就是件可记录的事情,给后人做参考吧。

不仅沈灼二人为了失去的记忆而惋惜,时隙组更惋惜,他们可还得为这件事收尾,给各部门以及广大群众一个合理的交代,直接说当事人不记得了可太像是有内。幕的借口。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两人和突然消失时一样,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出现的,起码对于他们的安全群众不会有异议,至于其他方面的意见那就只能接着和稀泥,反正时间久了总会忘记的。

比起莫淙烁在宿舍里录下的碎片式记忆,他们在乐从时用发信器发来的信息显得更为详细有条理,虽然也是小片小片的,但至少可以知道每个小片在说什么,尤其是临出来前那一部分信息,把人乐从的地底结构记录得非常详细,博雅的地质记录普及版也不过就这程度了。

“在乐从的篇章里注明,以后再有人到了那里,尽量多发信息,最好找个乐从的官方资料库,把里面的资料全部用信息发出来。”时隙组如是决定。

“前提是,到那里的人有带着发信器,有带着这个穿越指南并有看且遵守,然后还要能接触到官方资料库并有耐心一条条发消息,我们的发信器文字输入功能可不算便捷。唉,你们真觉得有人会这么把我们时隙组当回事?”一个时隙组组员很悲观。

另一位组员同样不看好:“我觉得这俩愿意严格按照每周发一次纯信号来定位时间坚持了四年的职业者就已经亲和得让我毛骨悚然了,但就算是他们,信息字数也尽量少,什么‘观察膜,似出口,但可疑’、‘遇血族,弱’、‘遇精灵,美、难缠’……虽然能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但也太概述了,对分析时空缝隙只能起到整体勾画的作用。也就是第一次记录,所以价值很大,以后的人还这么发信息可没有补充价值。他们俩基本走遍了乐从,整体情况已经勾勒得很完整了。”

“不管怎么样,出口位置写清楚,这个放在公开情报里,希望该看的人都能看到吧,有自知自明的最好及时更新资料随身携带以防万一以供查询。”

时隙组全组唉声叹气,觉得自己的服务精神很到位,可惜服务对象不领情、不配合、不垂怜。

本次参与校间交流的学校范围非常广,具体而言,还包括了幻衍和蛮荒的学生,此外,作为有非学生职业者参赛的编外友谊赛中,也出现了大量非人类的选手——‘大量’的意思就是,几乎与人类选手的数量相同。

“什么时候这么有吸引力了?不是别称三校交流吗?”戚醒摩挲着下巴,“不过真好,我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学长,那些玩意大量出售是在被扫黄的范围内吧?”莫淙烁问。

戚醒摇头,正当莫淙烁以为他又要发表什么扭曲言论时,戚先生却只是中规中矩地说:“我的主要兜售对象是职业者,所以扫黄部门管不到我,职协才管,可是职协讲究放飞自我随性而动,不跟身体本能过不去,于是不扫黄,所以我很安全,我的买主们也很安全。学弟不要害怕,尽管买,没有后顾之忧的。”

……研究得很透彻啊,专家。莫淙烁无言以对。

“除了卖已有产品外,我们还可以有针对性地研发新产品吧,非人类们应该有不同的需求?”邹琉向戚组长请教。

戚醒抬手给邹琉摸头:“非常好,我们就是需要这种研究精神。选一个主方向吧,这次你来负责专门针对某类非人类的产品研发。”

邹琉咧嘴笑:“我主土系,就选鼠类兽人吧。我研发产品时一定时刻想着让客人用得舒心,不会让你失望。”

土系跟鼠的联系是打洞吗?莫淙烁看着这两人,觉得胃疼:邹琉怎么就能对戚醒这么信服呢?以如此严谨的态度来研发情。趣用品……好吧,是他有色眼镜了,但是……确实是有哪里不对吧?

沈灼也摸头,当然,他摸的是自家向导的头:“别这么死命折腾自己的神经,不就是情。趣用品吗,有人买有人卖,就这么回事了。”

话虽如此……莫淙烁还是继续纠结着。

“我说什么来着,向导真是一种敏。感过分的生物。”戚醒对沈灼感概。

沈灼睨着他。

戚醒挑眉:“想什么呢?你也偏见了吗?‘敏。感’本身可是个不含色。气的词语。别用你的脑补来臆测我。”

“从你口中说出来,什么词都有内涵。”沈灼说。

“所以说是偏见。好好一个哨兵怎么能生出向导神经呢?”戚醒状似痛心疾首,邹琉在一旁点头附议。

“你喊冤的时候眼神能配合一下吗?”莫淙烁忍不住道。

戚醒的眼神总给人一种懒散不正经心怀鬼胎的感觉。

戚醒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道:“长相问题,你们都错觉了,我是个正经人。”

邹琉继续点头,沈灼和莫淙烁都只表示:“相由心生。”

校间交流中最有看点的一向是三年级赛,既有质量又有数量。虽然世界范围来说一级职业者是职业者中数量最多的群体,可是局限在职业者学生中,六级和三级才卡住了最多人——卡其他等级的很容易就会选择毕业而失去学生身份,但卡这两个等级,因为卡的人实在太多了,人们对此的心理承受力更强,可以等待更多的时间来专注地找寻突破点,更何况这两个等级一旦突破,所带来的改变也远超其他等级,所以人们当然会愿意付出更多的耐力。

六级在校间交流中虽然质量很高,但别说大部分学校就没有六年级,即使有的,六级学生也已经很少回校,更少参加这类学校活动,所以比赛场数很少。三级就不同了,有点档次的学校都有这个年级,强校中这个年级还算刚入正轨正是在校内最活跃的时候。

如果是刚报名的时候,沈灼二人的实力只能算垫底,尤其是莫淙烁,参赛完全是观光来的,不过经过四年的沉淀,他们倒是有了敢拼百强的念头——前百名都有奖——双人赛中争前十也可以一试。

当然,前提是,四年沉淀真的存在。对此,莫淙烁心里没底:做梦也能增强实力的吗?

“能。”沈灼回答他,“乐从是不是我们在做梦我不确定,但是实力增强了是肯定的。”

“我觉得有点飘。”莫淙烁心中惴惴。

“打两场就踏实了,你看我们开幕表演赛不就入百了?好兆头啊。”沈灼说。

“九十九名……”莫淙烁笑道,“唉,表演赛的名次是投票来的,也没比做梦踏实到哪儿去,还是看下一场吧。”

沈灼二人在交流赛大部分比赛中的表现都平平常常,就是平均线上下,数量最多的那类学生,不冒尖,也不丢脸,直到他们与非人类交上手。

初等级学生与非人类交手时最大的问题就是生疏,虽然他们从课本上了解了很多,但是还处在将注意力九成以上都放在魔物身上的阶段,他们对战其他非人类智慧生物的实际机会很少,几乎算没有,有限的那么几次也远远还不够总结出自己的应敌方法,这导致了他们在对战非人类时,往往连一半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这方面非人类要占些优势,因为非人类各种族的数量远不像人类那么爆炸,他们生活的地方也极少会只有同族,所以他们相对比较熟悉与异族交手的套路,遇到陌生时也更知道该如何变通。同样是面对没接触过的对手,他们大多可以发挥出七成的实力。

不过即使是五成对七成,人类仗着数量和主场优势,打赢的盘数也大幅领先其他任何一族。没办法,其他族所有选手加起来的数量才能和人类选手持平。但这也正是让人类选手憋气的地方了,明明参赛选手是一半一半,但人类的总胜场却比其他族胜场总和要低一大截。

第116章交换生

以人类一贯的傲慢,口头上怎么说不管,在心里却是将智慧生物只分两种,人类,和非人类。什么精灵矮人兽人的,都是一回事,计算他们当然也是要加起来算。现在居然沦落到必须把他们分隔开自己才能保持领先地位。这个不能忍。

沈灼二人在对战非人类时却找到一种熟悉感,对方的某些出手他们似乎见过,不过脑地就知道怎么应对最佳,他们甚至能够准确预判一些动向。开始时他们对这种身体比脑反应更快的情形还心有疑虑,动作走样,但随着比赛场次的增加,即便是莫淙烁也将那份飘渺的熟悉感内化成了自己能力的一部分。

“有时我们会觉得某些画面似曾相识却在记忆中遍寻不着,那种情况有人说就是在梦中见过,”莫淙烁说,“不过看来也可能是丢失了部分记忆。”在时隙组的记录中,他们确实在乐从与各种非人类生物交过手,虽然强度都不大,但种类很齐全。虽然他们脑中现在不记得了,但是这确实是发生过的,它真实存在。

“真的不能帮我们找回记忆吗?”莫淙烁问水纱倾。

“你要问能不能,那么答案是能。”水纱倾回答,“但是不要这么做,人体是非常精妙的,‘忘记’往往意味着现下不应该拥有,当你们能够承受住并且真正需要这部分详细记忆时,你们自然就会想起来了。就像杨羚,在重创中实力大降、失去记忆,甚至连性格都扭曲了,当他伤愈完全时不是自然而然地就全部恢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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