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崇和林研修出了201宿舍的门,坐在门外的声控灯下准备谈谈。
景崇拿纸扯了一下鼻子,自我嫌弃,“X,真丢人。”
顿了一下他又说,“都是你的错,什么都不给我说,都把我气哭了。”
贾子曦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被突然开门的林研修吓了一跳。他揉了揉眼睛,惊讶道,“你俩半夜干什么了去,咋出去了?”
林研修也吃了一惊,不过他立马调整过来,“出去说了会儿话,你上厕所?”
贾子曦看着红着眼眶的景崇,楞楞的点了点头,“嗯。”
林研修道,“还不去?”
“啊,哦。”贾子曦反应过来,朝洗手间移去。
等贾子曦进了洗手间,两人才移步往大厅里走。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然后两人都站在2号室不动了。
僵持了一会终是什么都没说,各自回了房里。
等景崇走了之后,林研修盯着自己床上的天花板久久没有眨眼。贾子曦回来了、上床了、睡觉了、打鼾了。
他依旧是那个姿势,还是睁着眼睛,直到困意袭来,才不堪重负似的闭上了眼睛。
景崇是蒙的,他感觉他都不会思考了。梦游般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愣了很久,才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开机,找到百度往上面敲了一行字:【偷窃癖】。
早上林研修起来的时候,景崇已经收拾好铺出来刷牙了,两人一同出了宿舍门。路上没有一个人提昨天两个人谈的内容,一路上所有的对话都围绕着今天要复习的内容,明天要考试的范围。
景崇觉得,好像两人不提,那件事就是假的,是不存在的一样。
然后是尴尬,尴尬到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绕过那件事愉快的交谈起来。
景崇甚至有些后悔,他不应该那样唐突的发问,因为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他就像是没缓过来一样,觉得昨天半夜的那场交谈就像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梦里的林研修坦然着说着他年少的不堪,最后他甚至苦笑了一下。说你看那,现在我想起那些我的收藏品,第一感觉是激动,再,才是后悔和惭愧,厌恶。
景崇甚至现在有些心虚,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帮的上忙。在没有彻底了解偷窃癖的时候,他在校门口信誓旦旦,“他替他改。”
可是这不是犯了错,不是说改就改。它是一种意志控制障碍范畴的精神疾病,是内心无法抑制的冲动。需要借助药物,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