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专注,注意力就越是不集中,他焦躁不已。
昨天那种清晰的逻辑思路跑哪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到考试就这个样子?
脑中混沌到最后,有一个念头却越发清晰了起来,他想行窃。
兴奋感来的时候,还伴随着阵阵胃痛和不断上涌的呕吐感。
他咬牙不断压住上涌的感觉,维持镇定,“老师,可以先交卷子了吗?”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表,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她犹豫了一下,“可以了,你交吧,但是不许在别的考场边徘徊,只能去操场。”
林研修交了卷子直接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他在操场找了个地方坐下,轻微的叹了口气。
还是没写上。
他揉了揉胃,往衣服里贴了一个暖宝宝,又等了一会,算了算时间才打算回考场。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场考试,可以直接去吃饭,提前交卷的学生很多,都在朝餐厅的方向走。
他要先找到景崇再和小伙伴一起去餐厅。
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另类的人,那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在往餐厅的大趋势人流中,飞快的往操场跑。
林研修站的正好是西学部和博物楼之间路上的一个拐角处,其实不容易看到他,如果他走的再快一点,景崇刚刚说不定会撞上他。
那人还在往操场上跑。
林研修伸长胳膊扯了他一下,“你跑什么?”
景崇听清声音有点着急的回头,看到林研修神色淡然的看着他,眼睛里带了点疑惑。一阵风刮来,那人微不可察的往里缩了一下手。
景崇动了一下,站到风口,尽量挡着一点风,“吃饭。”
当然是找你啊,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