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校长终于负气而去的时候,十几个在寒风中飘零的小伙伴开始破口大骂:“神经病!”
“更年期到了吧,有病。”
“早晚有一天我要踹死他。”
“脾气这么暴躁,和老婆吵架了,儿子考零分了,神经……”……
林研修看校长走远了,抬脚就往校医务室走了过去。
弄得身后的风中叨b叨的小伙伴有点发愣,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谁敢真的不听话,“这人谁啊?”
“哎,他怎么走了,要不我们也走吧。”
“走走走,冻死老子了,反正我们不是第一个走的……”
校医务室的医生看到林研修走了过来,觉得有点眼熟,她一拍脑袋,这不是上次生病还想着考试的小朋友吗?
“怎么了?”校医温和的笑道。
“老师,我想拿点感冒药。”
景崇睡醒的时候第四节刚上课,政治老师已经站在讲台前喋喋不休了。
他晃了一下脑袋坐起来,盯着书夹有点蒙,他有点迷糊的想:这好像不是他的书。
但他还是动手从里面抽出一本政治书翻开支着头假装自己听的很认真。
鬼知道他支着手,闭着眼,仰着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林研修从医务室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上课了,政治老师在讲台上翻阅着课间,让学生预习,他从后门走过来看到景崇的丑态,那人已经在胡乱点头了。
林研修有点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推他,“还睡?”
景崇一个激灵立马醒了,他重重的晃了晃脑袋,咧嘴一笑,“不睡了,不睡了。”
林研修看了他一眼往他前面推了一杯水:“喝了。”
“嗯?”他端起来尝了一口,“感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