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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齐天目光冰冷地看向叶子桀道:「叶少爷,你应该对这人不陌生吧?」
台下传出阵阵私语。
「疤面是谁?」
「不就是叶家请来保护叶家少爷的那个人吗?」
「前几天那疤面对上韩一飞后失踪了,叶少爷还急着请人去找……」
许多目光渐渐集中在台上叶子桀身上。
「不!不可能!不会是他!」叶子桀想都不想地大声反驳。
白齐天同情地看着叶子桀,说道:「看来你也被她骗了……」
「他不会作那种事的!」那个总是带着温柔笑脸的男子,怎么可能会是忘恩负义作下如此兇残之事的人?
「她不会?」白齐天勾了勾嘴角,讽刺地笑了道:「叶少爷忘了疤面曾在江湖上做过什么了?绿林帮……那可是个不小的帮派……」
叶子桀想反驳,绿林帮毕竟只是个山匪盗贼聚集的帮派,但白齐天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
「虽说绿林帮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但……别忘了其中也有不少人是逼不得已投身绿林帮,难道那些人也罪该万死吗?可是我听说除了少数奴隶侥倖逃了出来,其他无一活口。」白齐天眼神冰冷地看着台下,语气鏗鏘有力地道:「这就是她一贯的作风。」
「是啊,我也听说了绿林帮抓了很多周围村子的壮丁,控制他们才壮大起来的,那些村民……也是不得已的……」
「虽说是绿林帮先对他下追杀令的,但……全帮一个活口都不留……也实在过于残忍了……」
窃窃耳语传入了叶子桀耳中,他握紧双拳怒视白齐天。
「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作?」
「理由吗?」白齐天低头苦苦笑了一下。「我也想问她啊……」
「白家灭门那天有个东西也不见了,有人看到是她从我父亲身上拿走的,那是一块被分成一半的血红色凤凰玉佩。叶少爷,对这东西可有印象?」
叶子桀脸色瞬间刷白。疤面手上的玉佩是白家的?但他为什么要拿那个玉佩?
白齐天看他脸色便知他已想起了什么,继续道:「那你可知那块玉佩原先的主人是谁?」
不等叶子桀回答,白齐天看向台下的眾人答道:「那是天毒教前教主之女,于菲的遗物。」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白齐天没有明说,但光是天毒教前教主之女的遗物这句话就带给许多人联想的空间。会让人不惜背叛扶养自己二十年的恩人,还几乎将人灭门也要夺得的东西该有多宝贵?
「啊!该不会天毒教半年前会对叶少爷下毒也是为了这玉佩?」
有人这么一提,底下一堆人恍然大悟,顿时将所有前因后果脑补出了个七七八八,对于疤面就是白家灭门兇手一事更加深信不疑。
「叶少爷,我听说她前阵子为了保护你而对上韩一飞,因而不知所踪。你觉得她真的是为了保护你吗?贵府的凤凰玉佩还在吗?」
「早在半年前就被天毒教给夺走了。」他想说这一切与疤面无关,疤面不可能会为了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而杀了那么多人。
「所以如今她是与韩一飞一起失踪了?」白齐天的说法倒像是疤面与韩一飞密谋了什么。
甚至那天曾与叶子桀前去救人的各大派人马,也开始怀疑起那天的事会不会是天毒教教主韩一飞和疤面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说不定两人早已在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这么说来韩一飞当上教主的事似乎也不太单纯……各种猜测、怀疑的耳语纷纷出笼。
叶子桀闭了闭眼,知道无法解释疤面究竟是自愿或是被迫和韩一飞走的。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问:
「他一个人怎么能杀你白家那么多人?」
「下毒啊!」白齐天冷酷地勾起嘴角,彷彿听到什么好笑的问题。「她在我家多年,我们对她几乎没有防备,她要对我们下毒是多么容易的事?」
「你父亲白羽扬不是死于刀剑之下吗?」
「凭我父亲的武功他有那么容易被人所伤吗?若不是她先对我们下了七香毒,我父亲岂会毫无还手之力?」
七香毒由七种不同香味的药物混製而成,可令闻者丧失气力甚至昏迷一段时间,此毒作用力强只需一点便可令成年男子昏迷,但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视药量一段时间后便能自行恢復。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伤人的毒药,而且因其有特殊香味容易被人警觉,所以多半用作一时自保。
疤面失踪那天,元青和叶府眾多护卫中的也是这七香毒。这是天毒教独门的毒药。
白齐天这段话等于証实了疤面就是天毒教的人。
「你见到他下毒了吗?你见到他下手了吗?你怎么能凭一块玉佩就断定他是兇手?」叶子桀质问道。
眾人嗅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味道,看向叶子桀的眼光也带了点曖昧不明。
白齐天目光如炬,语气尖锐地道:「叶少爷这是在维护她吗?维护一个忘恩负义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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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他不可能会做下如此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的事!」
眾人齐齐倒抽口气,这是明摆着站到白齐天的对立面了!
这是怎么回事?叶家不就是为了要帮白家报仇才聚集了这场誓师大会吗?怎么现在叶子桀反而站到兇手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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