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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善善能感觉到,他正死死按捺住内心的不安想要留住她。

不然不可能这样急急地追出来,只不过她真的不能再停留了。

温善善转身对温路说:“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就回去。”

借着祠堂门口漏出的些许光亮,温路对梁又钊上下打量,不情不愿同意了。

温善善和梁又钊差不多高,一抬手就碰到他的发顶,如之前一样温柔轻缓拍了拍他。

“听话,你先去山上躲一躲,等过两天安全了再下来,之后我还给你带桃酥吃,还有果丹皮和水果糖。”

“没事的,山脚也不远,你想回来就回来,说不定那时候村里的果子熟了,我给你摘果子吃。”

她温软细语想要安抚住他。

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他双手紧攥,无声向她靠近,别扭的像个在闹脾气的孩子。

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听她说完,而后抬起头,深沉的双眸带着可怜意味直勾勾盯着她,好似一定要让她心软。

温善善也确实动摇了,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种说法,叫弃猫效应。

被主人丢弃的猫咪等再次被人捡到就会变得异常乖巧听话,那是因为它害怕被再次丢弃。

这时的梁又钊就如同那些被抛弃的猫,在她不注意间扯住她的衣角。

温善善尽可能耐心哄劝他。

但他不依不饶,对她刚才说的话一概不听,当然,也不放手。

此刻的梁又钊像极了讨要糖果的小孩,带着委屈一声不吭,可怜巴巴。

不过对此他本人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前为了活下去,所有同伴都是恶狠狠盯着猎物不放,极速的奔跑撕咬然后分食。

狼群配合天衣无缝,少有失手,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所有狼都相安无事,也包括他这个异种生物。

后来发生变故,他下山才接触到人群,见到了众多不同,有小孩这样向家人耍赖,如今学会也挺有用。

温善善说的口干舌燥,依旧没能说动他,反倒越瞧他越觉得愧疚。

不过她真的没办法带他回家。

身后本就不耐烦的温路不想再搭理他,这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爱听拉倒。

“走了走了,有功夫和他墨迹这么久不如回家歪觉。”

温路虽然只比梁又钊大一岁,但营养好长得高,干脆拎着温善善的后领子直接就转身往回走。

温善善还想看他有没有离开,刚一转头就被温路抓住。

“那崽子又不是听不懂人话,我看挺机灵的,跟狼一起生活十几年,遇见火肯定会跑的。”

“都跑出来了,不会回去的。”

温路难得碎碎念,为了让她安心说了不少山上野狼的事迹,推及到梁又钊,当然是等量代换。

遇见危险就跑是动物的本能。

而且他自生自灭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罢,温善善也不再有什么不情愿,乖乖跟着温路回了家。

温路先一步跨进小院,跟在后面的温善善就负责关门,上不上锁无所谓,乡里乡亲也没有外人。

她和上门,小脑袋探出向外张望了几眼,确定他没有跟上来才真正把门关上。

就进屋洗漱的空荡,外面下起了小雨,春的晚风拂过脸颊,带来细如牛毛的雨线,正屋亮起一盏灯,温久山趿拉着黑布鞋出来,带着浓浓困意又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晚,快点洗洗睡,明早还要上学堂……”

说完就又回屋了。

温善善没有作业,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外面的最后一盏灯被关掉,屋子安静漆黑,外面的雨点拍打地面房顶的声音越来越大。

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雨声淅沥中慢慢进入了睡眠。

清醒时的最后一刻,她想,春深雨夜,他消失的应该就是这个夜晚吧。

第二天一清早,温善善就被小院外的嘈杂声吵醒。

听说话声,外面站了不少人,她刚坐起身还没穿外套,就听见二哥在门口敲了敲门,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先在屋里呆着,等人走了再出来。”

她对外小声嗯了一下,听脚步,温路出去了。

透过小窗,她看到了村长村支书还有几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捻胡瞪眼说的很大声,看上去气的不轻。

她穿外套的功夫就把外面的谈话听得七七八八。

果然,李家的两个儿子并不是说着玩的,祠堂被烧了,烧得一点不剩,连带着里面狼崽子的尸体都没找到。

起夜的徐小六看到那冲天的火光,连忙叫醒自家婆娘和左邻右舍,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扑灭。

刘桥地属南方,加上晚上刚下过一场春雨,明明空气里到处是水汽,可那把火还是烧得异常大。

不过这时没有人有空研究为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祠堂上。

这里可摆着他们刘桥多少辈的祖宗排位啊!

他们一代代参拜祭祀,每到重大节日就前来烧纸上香,祈求祖先保佑他们。

为此,祠堂每过二十年就要大修一次。

结果一场大火说没就没,尤其村里老一辈听说这事,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赶往祠堂,看着断垣残壁,哭得不能自已。

季家奶奶甚至当场晕倒了。

这时的乡亲们还不知道是老李家儿子干的,现场不知道谁发现狼崽不见后直接断定是他心有不满报复他们刘桥,才烧了关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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