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酒醒了大半!他低头就去检查自己的衣服,再抬起头的瞬间,瞳眸紧缩,神色震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得问你啊。”袁玫垂眸。
“我?”陆野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脑袋像是要裂开似的疼,“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袁玫似是赌气一般,将头别到了一边,露出了白皙脖颈上的几个暗红色的痕迹,“我理解你,余晚怀孕后的日子煎熬!我也愿意,可……男子汉大丈夫,做过了就做过了!”
“我做过了什么?”陆野的意识里一片空白,就算是他喝的意识全无,也不至于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容贤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直跳,对这件事,他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什么想法。
直觉告诉他,陆野不是胡来的人。
可醉酒后的男人,真是不好说!
“算了,这件事我也不和你说了,我知道我做不了主,我要和余晚去谈谈!这件事她应该拥有知情权!”袁玫佯装擦擦眼泪,将被子向上拉捂住了自己的脸。
面对如此尴尬 又意外的场景,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好才是。
纵使是容贤和袁新民这样的活了半辈子的人,碍于情面和现场的情况,也无法在当时给出结果。
“小张!”袁新民低吼一声,把早就在厨房里慌神的保姆给喊了出来,“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啊?”
保姆张姨低头攥着围裙角,这又是难以说清楚的事情。
她是阻拦过的袁玫的。
可那丫头不停劝啊,那该怎么办?
实话实说就是打了袁家人的脸,她只好不说,低头保持沉默。
“行了。”容贤知道事情闹下去谁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毕竟两家的感情都是很多年的了,“这件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老袁,我带陆野先回去,你和袁玫也好好谈谈 。明天我们再碰面,你放心,如果是陆野的缘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袁新民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爷爷……”陆野还想说什么,被容贤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他抿了抿唇,闭上嘴。
街头,路灯暖黄色灯光晃过车玻璃前窗,划过陆野轮廓清晰的脸庞,他双眼直视前方,唇角微抿,下颌线绷的紧紧地。
“那件事我完全没印象,爷爷,你是怎么想的?”
容贤在闭目养神,听到陆野的话,他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是怎样的!”
“不知道。”如果他不喝醉的话,那件事都不会上演。
“你还是先想想今晚回去后,要如何跟余晚交代吧!”容贤说道。
*
余晚昏昏欲睡,合上书,她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一点了。
她决定不等了,自己先睡。
她把书压在枕头下面,熄灭了床头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