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朔眯了眯眼:“那就有劳这位大哥了!m主席说得好,实践出真知。你既然愿意帮忙,那我也不吝啬这点钱。这样,我也拿双皮鞋出来,现场砍一刀。看这断口到底是自己裂的,还是砍的。”
一双皮鞋可不少钱呢!此话一出,不少人叫好。
三号面如猪肝。
没多久,大哥便将皮鞋拿了过来。顾南朔也果真如他所说,同街坊借了把刀,直接朝准备好的皮鞋鞋底砍去。这么两厢对比,一目了然。三号再说不出别的话,脸色更差了。
一号二号也好不到哪去,两人对视一眼。
一号最先出头:“她的皮鞋先不说,我们的衣服呢!总不会我们的衣服也是自己剪的吧?呦,我这还是开线,你要说是自己剪的,我是不是也没地儿说去?”
这确实难以定论。
“大姐你别急,咱们一个个来。这衣服是你穿在身上的衣服崩的吗?”
一号瞪眼:“这是当然。幸好当时是在家里,要是在外头,还不出了大糗。”
“大姐确定?”
“当然确定!”
“可是这件衣服是最小码,以大姐的身材……”顾南朔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要硬套进去,崩了也不奇怪吧?”
一号大姐:……
众人:……
就这么个五大三粗的胖身材,穿这么小的衣服,不崩都没理。
一号眼神飘忽,暗自跺脚。衣服是弟媳妇的。要不是弟媳妇觉得这种招数太损,不愿意出面。她至于现在这么丢脸吗?又有点懊恼,怎么就话赶话觉得自身更有说服力,脱口就说是自己呢!早知道,直接说是弟媳妇啊!大不了找理由说弟媳妇有事,没法来,委托她不就行了?
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顾南朔又拿出了二号的衣服,“大家再帮忙看一看。瞧,这里有处勾线。大家觉得这么长一条的勾线是怎么造成的。是自然损坏的吗?”
“这旁边还有一段划痕呢。应该是什么钉子或者尖锐的东西弄的。”
顾南朔笑起来,“这就对了。衣服毕竟只是衣服,不是铜墙铁壁,我们衣服卖出去。你自己穿身上不小心,被钉子勾破了,来找我退钱,是不是没这个道理?”
有一号三号的事情在前。这二号的衣服也不用顾南朔再毁一件来对比了,大多人瞧见损坏处,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呦!原来都是故意的啊!”
“咳!自己花钱买的衣服,再弄坏了来问老板赔钱,图什么啊?真舍不得钱,当初别买啊!”
“就是!哪有这么损的!就算是买了再后悔,你跟老板好好说,没穿的话,商量着退也就算了。这穿也穿了,还故意弄坏。老板要真退了钱,拿回来的东西也不能用了。这不是白白被坑吗!”
……
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三人面色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也确实这么做了,趁机就想从人群溜走,却没想到被顾南朔挡住了去路。
“三位大姐,在我这闹了一通就想跑?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三人一愣,警惕起来,“你想干嘛?”
“几位寻衅滋事,是扰乱社会治安。自己弄坏衣物说我的货不好,是污蔑。口口声声让我赔偿,是敲诈勒索。不知道三项罪名加起来,要怎么罚!”
三人面面相觑,又害怕又心虚,“你……你吓唬谁呢!”
“让让!让让!公安办事,都请让一下!”
寻声望去,人群散开,顾南弦带着几位公安大步走来。
“我们接到报案,有人闹事,就是你们三个了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人大惊,一个个如丧考妣,“不,我不去!公安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先跟我们去局里再说。若真是误会,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不论三人如何耍赖,终究被公安拉走。
眼见三人被抓,看热闹的惊了,整条街的老板更惊了。
崔媛吓得浑身战栗。几个围在一起的老板莫名深吸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不是他们出的手。以南的老板,是个狠人。就这么点事,居然报警!
王老板面带嫌弃:“今儿这出谁弄出来的?衣服鞋子弄那么明显,蠢不蠢呢!既然要出手,就不会做聪明点?现在好了,不但事没成,人还被抓了。就是不知道那三个人会不会把指使的供出来。”
袁老板低笑:“管他是谁,反正不是我。要真供出来,也跟我没关系。要我说人家生意好,凭的也是自己本事。争不过怪谁呢?总不能见谁生意好,就使阴招吧?”
张老板点头:“是这个理。这手段太阴了。”
杜老板眼中含刀:“两位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张老板,你是卖鞋的。以南虽然也卖鞋,却并不为主。鞋子品种款式不多。抢不了你几个生意。你当然不在意。袁老板,你是卖童装的。跟以南更没冲突。相反,你家店就在以南隔壁。以南的客流量多,反而带动了你的销量。你还占便宜呢。”
袁张二位相视一眼,知道杜老板平时骂以南的顾老板最多。有些人一旦认准了自己的理,就听不进别人劝了。因此闭上嘴没再辩解。
李家小儿媳感叹:“我们开的是服装店,不是饭店。如果是饭店,吃食出现问题是大事。服装店,在衣服鞋子上做手脚没吃食那么方便。今天后头出手的人,做事是有些粗糙。但也是没办法,就算做得精细,也难保不会被发现。顾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