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相识了,也是第一次见夫妻俩闹别扭,至于是因为什么,司机就不好打听了。
“不就是让你收敛一点脾气,不要偏见对人,真的那么难吗?”陈父还是抵不过陈母那没有声音的啜泣,无奈的道。
“我这是意难平,你们都不理解我。”陈母见好就收,“接纳一个人总需要时间……”
“放心吧!儿子不是铁石心肠,他这是怕儿媳妇休息不好,到时候身体没法很快康复,预留的这段时间算是给你敞开心扉了。你慢慢调整,多往好的想。你看看儿媳妇这一年多来我们家的变化,是不是很大?”
陈建国不知道父母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他回病房之前,又拐去林有才的加护病房外看了看,问了一下情况,一起正常,没有出现排异,这才回到病房。
林佩兰太过虚弱,已经睡着了,陈建国放轻脚步过去,看了一下吊瓶还有一些,这才拿着凳子在一旁坐下,看着那雪白被褥里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心生欢喜。
幸好,幸好平安无恙。
林佩兰在手术时,他觉得自己也去动过一刀似得,无形的那种,现在想起来还有点窒息感。
陈建国不敢想象手术失败的后果,还好幸运之神在眷顾他。
“笃笃笃”
正看着小媳妇胡思乱想,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陈建国下意识的觉得是医生来查房,看了一眼吊水瓶子。
还有小半瓶在,应该不是大夫,林家叔伯进门也不会这样的拘礼。
带着狐疑拉开病房的门,门外站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士,手上拎着黑色四方的行李箱,身上西装革履,见人面带三分笑,一看就知道气质不凡的成功人士。
“你找哪位?”陈建国挡在门口,压低声音问。
“林佩兰在里面吗?我是她的朋友。”
男人笑着说了一句,同时那双眼睛在镜片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建国,那种审视不容忽视。
“我爱人刚刚睡着,探病的话这会儿不太合适。同志可以在外面等会儿吗?”
许明亮来的匆忙,只听林玉香说的情况,并不知道林有才到底怎么样了,听陈建国的话,只当林佩兰是熬夜在休息了。
“你是陈建国,陈先生吧?我姓许,你叫我明亮或者许先生都行。刚刚知道林伯父生病的消息,就过来看看。”许明亮礼貌的伸手过去,“能请陈建国让佩兰出来见一面吗?”
陈建国皱眉,他一直以为林佩兰说的许明亮是个老头子,现在一看,没想到小媳妇口口声声都很尊敬的许明亮,许明亮,居然会是一个正当年的男子。
还是一个气质翩翩,浑身上下都在说着自己很成功,自己有钱,有地位的男人。
处于本能的那种抗拒心里,让陈建国不想许明亮进去,这个男人自信,柔中带刚,又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避讳和禁忌。
可眼下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故意表现的和林佩兰和亲昵和熟悉,这看着就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