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晔无动于衷,继续往前走。
另一个八字胡须的矮个子男人一打量齐晔这身板,这肌肉,吓得连忙和旁边的男人说:“我们怕是打不过啊,要不快逃吧!”
“逃什么逃?咱们有刀啊!你怂什么!”拿出小刀的男人使劲挥着,嫌弃了身边同伴一句,又色厉内荏地对着齐晔道:“你赶紧走!我们就当没见过你,不然的话,你这么年轻,就把小命葬送在这儿,也太亏了!”
“把这个女人放了,跟我去派出所自首。”齐晔冷冷盯着他们。
这两人简直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是脑子有问题吗?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这个!”齐晔挥舞起拳头,冲上去,只是三秒的功夫,就赤手空拳制服了那个拿着小刀的男人,用脚把他踩在脚下,让他动弹不得。
那男人被齐晔踩得喘不过气,大力挣扎着,好痛啊!怎么有刀都撑不过三秒啊!
这什么硬茬子啊?今天这么倒霉,他都恨不得一头撞在旁边的树上,撞死得了!
而踩着他的齐晔,不好移动脚步,只能反手去抓另一个八字胡的男人。
拽住了那男人的衣服,不过他反应快,立马把衣服一脱,金蝉脱壳般地跑了。
躺在地上的女孩他也不管了,同伙他也顾不上了,胆小的矮个子男人光着膀子一边逃一边放狠话,“臭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齐晔也想去追,可他脚底下这个男人不能不管,手头没有绳子,他还是蹲下来在这个男人身上翻到的一卷绳子。
除了绳子之外,这男人身上还有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十来块钱,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齐晔把他绑起来,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扭过头,气得满脸涨红,今天栽在了这个愣头青手里,他恨!
“你不说就算了,到了派出所,你什么都会交代的。”齐晔不管他,又去掐了掐旁边女人的人中。
她还是没醒,看上去是中了迷.药,昏睡得很沉。
没办法,齐晔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好单肩把她扛起来,又拉着绑住那男人的绳子,像牵狗一样,拉着他走。
男人刚刚硬气了一把,这会儿看齐晔真要把他带去派出所,他开始慌了。
“年轻人,你大人有大量,给我留一条活路吧。你放了我,我给你钱!”
齐晔头也不回,语气又沉又冷,“你是人贩子吧?”
男人一顿,随后道:“不是,我、我就是看这姑娘晕了,所以守着她,怕她被坏人欺负呢,等她醒了我就打算走的,真的!你别不相信啊!”
齐晔不听他的狡辩,只说:“警察会查清楚的。”
“别啊!我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那人贩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肯走了,“你要是把我送进派出所,你不就是要我的命吗?!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
齐晔垂眸,拽他,“杀人犯法,我犯不着杀你。你拐卖妇女儿童,也犯法,自然有法律制裁你。”
人贩子听得浑身一软,手直抖,“我真不能去坐牢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没办法才干这一行啊!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别送我去派出所,我一定好好做人,改过自新!”
齐晔冷冷凝视着他,“我没有资格给你机会,你应该去问问那些被你拐卖的妇女儿童,那些被你害得以泪洗面的家庭,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原谅你?”
人贩子已经是脸色煞白,看齐晔这么软硬不吃,他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黯淡无光,像是天都快要塌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没想过,那些被他拐卖的妇女儿童,人生是如何从那之后开始颠覆毁灭,那些破散的家庭,流过的泪,伤透的心,颤抖瑟缩的恐惧,又何止是他今天这么一丁点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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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不肯走,齐晔就拖着他在地上走。
反正齐晔力气大,拉个一百多斤的男人,轻轻松松。
男人即便穿着衣服,也感觉在地上磨得生疼,很快发现自己哭闹耍赖都没用,也就老老实实站了起来,垂头丧气万般绝望地跟在齐晔后面走。
很快,齐晔就回到了江茉的长椅那。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茉旁边也躺了一个昏迷的中年女人。
齐晔有些错愕,问江茉,“你也救了一个被拐卖的妇女?人贩子在哪?你没受伤吧?”
他连忙放下肩上昏迷的女人,紧张关心地凑到江茉身边。
没注意到,一旁的人贩子看到地上那昏迷的中年女人,嘴巴已经惊愕到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老三她她她她她,这是怎么回事!
江茉不屑地踢了一脚脚边的中年女人,朝齐晔道:“就她丑成这样,也会有人贩子看上她?她就是人贩子,想拐卖我呢。”
她指了旁边喝了一半的汽水,“喏,我趁她不注意把汽水掉了个儿,她被自己下的药给迷晕了。”
齐晔听到江茉居然被人贩子盯上了,一阵后怕,真想骂自己怎么不好好守着媳妇儿,跑那么远干嘛。
但见到江茉好生生地站在这儿,反而是人贩子被迷得不省人事,齐晔又抿了抿唇,心中全是骄傲。
他媳妇儿真厉害,脑子真聪明,人贩子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药量还挺足的。”江茉嫌弃地拍了拍人贩子女人的脸,“睡得跟猪一样,怎么都不醒。”
江茉抬起眸,注意到后边张着嘴巴的男人,冷笑道:“你们是一伙的?”
男人忙收起下巴,死命摆手,“不是不是,我不认识她,我是无辜的!我就是看到路边有一个昏迷的姑娘,就想着做做好事,守着她等她醒来,免得有什么坏人把她直接抬走了。”
“那还挺巧的啊,走在路上都能捡到昏迷的姑娘,你这运气不错呀。”江茉要笑不笑地嘲讽,“这话你可以留着跟警察说,看警察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