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八零年代年少成名 第176节</h1>
也因此,她当初也没给这个孩子留有余地。
钟慧娴偷偷看了周方圆一眼。眼前的局面可以说她造成的。
苗银玲这样她摘脱不了。
周方圆忍不住嗤笑一声,看透她眼中愧疚源于没把自己弄死。
苗银玲的情况有些不太好,喘息不太均匀,收拾点换洗衣服,立马去了医院。
周方圆跟着去了。
苗银玲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办公室里,周方圆听医生说话,介绍病情。钟慧娴站在一旁,听的似懂非懂。
“医生,能不能给她检查一下脑子。自从她女儿去世之后,她情况就不太好。夜里整夜不睡觉,容易暴怒。”周方圆说这话的时候看向钟慧娴,眼神示意她可以把平时情况说一下。
钟慧娴磕巴一下,想着多检查一下也同好,“对对,检查一下脑子。她有时候会一天坐着不说话,有时候又会自言自语。最近吧,情绪不对,还会砸东西。”
周方圆接过话,“今天我去看她,还把我认错了,又哭又笑的,嘴里会流口水。眼神一会迷糊一会清楚。”
“啊,对了医生,她这样情况想要检查清楚,看好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这边正在说话,有护士急急推门进来,“是苗银玲家属吧,赶紧过去一位,病患十分不配合,打吊水针自己拔了就要下床,嚷嚷的要回家。护士都给扎三回了,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老太太。说话又凶,把护士都给骂哭了。”
周方圆坐着没动,钟慧娴赶紧跟着护士返回病房去。
人一走,周方圆身子前倾,小声道:“医生,她这样子是不是得送去检查一下?我觉得她这样子很像精神有问题。我是她亲孙女,看我的时候要眼神又凶又毒,带着刺一样。今天更是张牙舞爪拿东西要砸死我,经常让我去死,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和医生反馈完,周方圆走出医生办公室,在苗银玲病房门口站了会。
看病床上苗银玲大喊大叫,嚷着回家,手得空就去拔针头,吓得一旁护士死死压住她。钟慧娴按着她的另一手,在旁边焦急的安抚着。
貌似不太管用。
走道上急匆匆过来一个护士,手里端着白色医疗盘,快速的走到苗银玲身旁,消毒,擦拭,胳膊上打了一针。
周方圆至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冷冷看着。
直到苗银玲安静下来,钟慧娴也折腾的满头大汗,虚喘着气,“给打了一剂镇定剂。”
“医生说,很有可能是神经出了问题。会联系脑神经科来会诊。”
钟慧娴愣了愣,“哦...好。”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她的情况你应该是最了解的,从我妈妈去世,她这里大概就不正常的了。”周方圆手指了指自己大脑,“这种病花钱也看不好。”
说完这些,周方圆要走。
钟慧娴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只看着周方圆离开。
周方圆转了一圈,返回到护士站。
“你好,苗银玲情况不好,可以帮我把住院时间延长吗?”
*
西南市,猫耳岛
天气晴朗,白靖远和唐艳秋什么也没做,各自搬了把凳子坐在大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看着家门口那条路愣神。
没坐半个小时呢,叹气一声接一声。
白靖远坐够了,板着凳子站起身回屋里去。
唐艳秋朝他喊了一声,“你要是在家待着无聊,你去垂钓口钓鱼吧。”
“不去。”白靖远回了句,一头钻进书房里。
从架子上拿了小黄本,开始写日记,写着写着,突然叹气一声,停下了。视线就停留在握着铅笔的手上。
眉头微微皱着,自己的手干燥粗糙,像风吹皱巴的葡萄干,上面还沉淀下许多老年斑。
白靖远心忽的一凛,他多几年生人?这些年都没特意去算过生辰。
黄纸本上写下一串数字。
对着那些数字愣了神,前辈生研究数字,从没觉得数字这么陌生过。
原来他都到了这个岁数了吗?
盯着数字,心头猛地有些害怕起来。黄本子合上,放在书架上。
又把那破烂的吉他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唐艳秋进来的时候,白靖远正不知道想些什么。
晃神过来,看到唐艳秋,才慌慌站起身,“你吃的钙片就还有营养液还有吗?”站直身体后,走了两步,手摸了摸膝关节。
“有,都放在床头纸壳子里了。”见老头摸索自己膝盖,以为他不舒服,“你膝盖怎么了?”
白靖远站起身摇摇头,“没事,就是这两天走路总觉得膝盖硬邦邦的。”
唐艳秋目光审视着,看着老头去了卧室。又低头看看桌上的东西,人陷入沉思。
咕咕喝下一口水,把钙片吞下去,白靖远手握着杯子,眉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