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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赋表现很棒,可能她并不知道出现错误,反正没受任何影响,仍像模像样地完成比赛。
不过毫无意外,她综合评分靠后,更别提获奖。
等到活动结束,初迎马上离开家长群,去二年纪那一片找闺女,等她把板凳搬回教室然后回家。
等小赋背着书包从教室出来,初迎揽着她的肩膀说:“闺女表现很棒,咱们回家了。”
“小赋,你念错了,不是老大徒悲伤,是老大徒伤悲。”
“这么简单的句子都能念错啊。”
初迎想闺女跟她一样,对挫折的感受并不分明,可围上来一群小孩追着说她,她就显得很茫然。
她很抱歉地说:“我知道我念错了。”
“可是本来该为班级争光,你出这么大错给班级丢脸了。”
“要知道你念成这样,班主任该选别人。”
小赋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一样受到打击,满脸歉意,甚至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里打转转。
初迎想这些小孩儿事可真多啊,其中嘲笑她最厉害的女孩跟小赋同班,她的演讲水平也不怎么样,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可是她一个成年人,该怎么怼这群小孩?真要怼他们是不是显得跟小孩一般见识?
这时候沈识峤来了,他板着小脸四下看了一圈说:“你们只注意一个小错误,其实方洛赋的演讲抑扬顿挫,娓娓道来,充满感染力和力量,她的演讲主题是积极面对挫折,她在台上镇定不慌,已经给我们展示了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挫折,她的演讲具备别人没有的表现力。换做你们上台演讲,你们很有可能讲得不如方洛赋好。”
初迎:好家伙,这是毫无理由的明显的偏袒,这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孩在维护和偏袒一年级的小孩。
真是一个早慧的小小少年,比大人说得都好,简直是她的优秀的嘴替。
沈识峤长得特别周正,身板笔直,不愧是长大能当个精英律师的人,小小年纪便展现出一股舌战群儒的精英架势。
更何况,他左臂上还带着大队长鲜红的三道杠。
再者,他刚刚还得了演讲比赛的第一名。
很显然,他这个大队长很有权威,那些七嘴八舌的快要把母女俩淹没的声音立刻销声匿迹。
她们班那个贬低小赋最欢的女同学眼巴巴地看了沈识峤一眼,也不说话了。
他可真招人,有更多的学生围了过来,有沈识峤的话做风向标,风向马上就变。
“对,就念错两个字,方洛赋一点都没有慌乱,这点就值得大家学习。”
“方洛赋才一年级,她的演讲感情充沛已经很好啦。”
沈识峤没有再理会这群小学生,也没在意他需要保持大队长的威严,旁若无人地说:“小赋,走吧,放学了。”
小赋自然而然地又挺直脊背,抿了抿唇:“走。”
走出校门,初迎对沈识峤说:“多谢识峤小哥哥给小赋解围。”
沈识峤诚恳地说:“初阿姨,我觉得小赋的演讲不错,她才一年级,比不过高年级同学也正常。”
初迎说:“我也觉得小赋很棒,换了别人,早就该慌乱忘词背不下去了。”
小赋听两人都夸她,不太确定的问:“真的值得表扬吗?”
两人都很肯定地说是。
小赋这才扬起笑脸重拾信心。
等方戬下班看到初迎在教闺女拳脚,初迎跟她说了演讲比赛的事儿,方戬说:“应该教闺女背诗,怎么还练上拳了。”
初迎说:“我觉得闺女表现已经很好了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她,反正我知道练了拳脚她能更有自信。”
“人家嘲笑你你跟人家打架吗?”
“打啥架,当然是人家嘲笑你我自傲然挺立,有自信就能做到。”
方戬觉得初迎说得有点道理,闺女一直在学背诗,她很镇定抗挫折能力也强,他也不知道该教闺女什么,就说:“行吧,那你们就好好练。”
星期一早上,初迎还是早起去批发市场,不过她七点二十就回来,她要送小赋去上学。
沈识峤早早就在大杂院门口等着小赋,三人一块往学校的方向走。
在学校门口,初迎见到小赋班主任,对方说:“我正要找你聊几句呢,让小赋先进学校。”
班主任推着自行车,两人往路边走,班主任说:“周六演讲比赛方洛赋表现非常好,她出错的时候台下一片说话声跟笑声,可她完全没有受影响保持良好状态完成比赛,这种精神难能可贵,台下评委虽然给的分数不高,但都觉得这学生表现很棒,今天我会在班会上表扬她。”
初迎想不到也能得到老师肯定,说:“我还担心老师批评她呢,想不到她会得到表扬。”
“你们家长也不要批评她,要鼓励她这种抗挫折抗打击能力。”班主任说。
等放学回来小赋就欢天喜地地说老师奖励她一朵小红花,同学们也都觉得她表现很好。
', ' ')('初迎觉得这个班主任可真不错。
——
周日初迎回娘家的时候又听陈秀镯数落初冬:“你说西山会有中药材吗,她们非得去西山采药,你看初冬把脚崴了。”
初迎说:“妈你可真够操心的,平时走路还能崴脚呢,再说采药是学校组织的,又不是初冬自己非要去。”
陈秀镯说:“她自己非要做的事儿还少吗?”
初冬说:“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等去夜大上课,初迎在教学楼附近遇到白隽清,连忙跑过去帮忙推轮椅。
很自然地提到初冬,初迎说:“初冬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毅力的姑娘,她为了学针灸,一直往自己身上扎针,现在又到处去找知名中医,想拜师学艺。”
“初冬往自己身上扎针?”白隽清很惊讶,但声音还是很平静。
有点心疼。
初迎说:“对,扎得到处都是针眼,她说他们学中医的学生都这样。”
白隽清微微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从来没有责怪过初冬,包括当年带头闹事的那帮人,我都没什么想法,并没有多少恨。我早就放下了,能接受现在的我自己,我要是记恨他们那就是不放过自己。初冬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初迎你跟她说,她可以找更好的对象。”
他的声音温厚,给人的感觉很平静,豁达,乐观。
让人心疼,也让人敬佩。
听他这样说,初迎看了眼手表,还有七八分钟时间,就把轮椅往人少的地方推。
初迎说:“啥样对象是更好的,她喜欢的才是最好的,初冬自己觉得很好很快乐,你都不能让她改变心意,更何况是我们?其实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初迎想说你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但她又不想给白隽清压力。
他父母倒是希望他能够成家,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顾他,即便心有芥蒂,还是同意两人的事。
上一世初冬从来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跟决定,要不是治不好白隽清的腿有压力,她的人生圆满快乐,那么这一世,初迎怎么可能劝她改变想法。
即便她嫁了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她这一生会幸福吗?无法预计,所以初迎不会干预。
再说别看喜欢白隽清的女青年不少,但他要想结婚的话,那么初冬就是最好的选择,大概他们俩是被缘分牵绊起来的人。
上辈子他们结婚相伴一生,她想白隽清一定喜欢初冬,否则他绝对不会愿意也没必要跟初冬结婚。
他不是个会妥协会将就的人。
两人都沉默一会儿,初迎说:“我能猜下你内心的想法吗?”
白隽清说:“你说。”
“因为身体原因,你可能认为自己会拖累初冬,会给她造成负担,另一半觉得负担的话,那么婚姻对你来说也是负担,还不如单身,所以你不乐意。我是这样猜的,说错的话你别怪我。”初迎说。
白隽清唇角微动,想不到初迎竟这么聪明通透,能参透他内心的想法,就是他的父母弟弟都说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初迎这么直白地说出他的想法,可他并未觉得冒犯,只想不到她平时看着大大咧咧,还能对别人感同身受。
他的声音很温和:“初迎,你说得对,想不到你能分析得这么透彻,我就是这样想的。”
“初冬不会觉得负担,一辈子都不会,我了解她。”初迎说。
两人都没再说话,看快到上课时间,初迎把白隽清推去教室。
——
初夏也终于辞工,在动批租了个摊位,开始专职卖服装。
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一是她总往动批跑,看初迎做得不错,二是她厂里鼓励自寻出路,她看着工厂效益差压根没有办停薪留职的必要,就直接跟厂里解除劳动关系,也成了一名个体户。
跟初迎在同一个市场她就觉得很踏实安心有主心骨,跟初迎一样有货源优势,她的生意不错。
初迎这儿忙得脚不沾地,这天早上九点多钟才答对完最后一个顾客,初夏来找她说:“咱市场有了个新摊位,你猜是谁开的,就是你婆婆那个侄媳妇,付翠芳开的。”
初夏知道初迎婆家这点事儿,得知付翠芳开始卖衣服马上来告诉初迎。
初迎顿时来了精神,从陶芋那儿她知道付翠芳不在厂里干了,也在倒腾小买卖,问道:“她卖啥服装?”
初夏说:“跟你一样,西装,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跟你卖一样的?”
初迎当然要去看看,立刻由初夏带路,跑到付翠芳摊位那儿一探究竟。
她的摊位跟初迎的摊位隔了一排,步行大概有五十米,跟初夏的摊位隔了四五个摊位。
付翠芳现在学聪明了,她知道自己会做怪梦,以前还把梦境跟家人说,他们就会认为她中邪,现在她什么都不说,他们就认为给她祛过邪之后她彻底好了。
这几年他们挣工资还债,终于把债
', ' ')('务还完,现在她想做服装批发,又找了门路借了一笔钱来摆摊。
姐妹俩在摊子附近停下,打量着她的各类西装,并支棱着耳朵听付翠芳答对顾客,主要是听她的卖价。
等顾客走后,两人才走过去,初迎一开口就灭别人志气长自己威风,说:“看来是别人干什么你就跟风干什么,就你这服装质量跟价位,一点竞争优势都没有,你有什么自信来摆摊的?”
初迎知道付翠芳多次暗中观察她,甚至在她还没租铺面时她甚至会到她摊位附近截流顾客,初迎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没理会她而已。
其实这个年代来摆摊,只要不出大问题,都能分一杯羹。
付翠芳确实是得知初迎卖西装后她就来动批看了几次,发现做服装批发是个好生意,既然初迎连出租车都不开就来卖西装,那么一定是对方看好的项目。
宁愿借钱她也要来摆摊。
付翠芳嗤笑:“咋地,就允许你卖服装不允许我卖,这市场就只能有你一家卖西装呗。”
初迎说:“你这个摊位开得好,正好顾客可以比价,跟你家的服装比较完才知道我摊位的服装质优价廉。”
付翠芳:“嗬,你也太自大了。”
初迎毫不留情地打击她:“你多次偷看过我的摊位,想看就大大方方去看,我也不会禁止你看,你自己的货跟价格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另外,你从我这儿拉顾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事不过三下不为例。”
付翠芳:初迎可真能往人最薄弱的地方攻击。
她知道初迎的服装都是抱着她三舅大腿拿来的,敢打出港城厂家直销的旗号,别人根本没有这个底气,价格在整个批发市场都有一等一的优势,别人跟她根本就比不了,所以她的生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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