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披着衣服,靠在门框上,看着丈夫,“岩城那边出了什么事了吗?”
陆浩毅现在的表情很沉重,“你先收拾一下衣服,孩子都带上,我们要回岩城一段时间。”
杜若看着丈夫的表情,心中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也不敢耽搁,进房收拾衣物。
陆浩毅分别打电话给陆老六和陆大哥,他们都决定晚上开车回岩城,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他决定今天晚上动身。
到孩子们的房间把孩子都叫了起来。打电话给來秘书,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家七口人连夜开车回岩城。
陆大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心里总是不踏实,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凌晨三点,心慌的很,穿换上衣服,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一不小心被茶几绊倒了。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拿起钥匙,开着车,就往医院里赶。
一路上极速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此时医院空荡荡的,只有陆大伯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
陆大伯摸着自己的心,快速跳动的心脏让他有些受不了,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休息了一会儿,走到老爷子的病房前推开门,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安详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
陆大伯颤颤巍巍地走到病床前,摸着父亲已经发冷的身体,试图把父亲和母亲紧握的双手掰开,碰触到母亲的手,他不相信自己的触觉。把手放到母亲的鼻子前,跌坐在地上,一个六十岁的老男人包头痛哭。
医生赶过来,测量两位老人的心脉,摇了摇头。将陆老爷子身上的各种仪器去除掉,试图把两位老人分开,可是怎么也不成功。
“让我爸妈在这里睡一会儿,孩子怎么着也要回来看他们二老一眼。”陆大伯双目无神的开口说道。
“天亮之后,尸体一定要运走。”医生说道。
陆大伯就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就在这里守护着自己的父母。
陆大姑几人来到医院,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自己的父母被白布盖上,露出两位老人的脸庞。病房里的各种仪器没有了,“大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给爸妈盖上白布呢!”
“怎么就盖上了白布呢!”陆大伯沙哑的说道。他的爸妈怎么就没了呢!想到母亲这几天的表现,他心里模糊的摸到边了,母亲怎么舍得让父亲一个人走呢!
陆二伯上去把白布拿掉,看着父亲和母亲身上穿的衣服,手紧紧的窝在一起,顿时跪在两位老人面前。
大家都跪在老人的病床前,哀痛的悼念声响遍了整间病房,传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