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了骆川一脚,但那腿还能有什么力道?还没碰到骆川,就软绵绵的往下垂,骆川捉住她的脚踝,看着她腿上斑驳的痕迹,心里那股压下去的火又涌了上来。
顾迟迟察觉到他的变化,吓得大惊失色,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骆川,眼角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哥哥,不行的,不行的,再来我就要死了呜呜呜~”
骆川看了她一眼,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膝盖,唇角微微勾起,反问她道:“之前是谁说要干哥哥的?”
现在顾迟迟清醒了,回忆起自己曾经说过的露骨的话,也觉得悔不当初,但她现在没有力气和骆川斗嘴,双腿无力的挣了挣,发现没办法从骆川的掌中抽回时,她偏过头去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吸了吸鼻子,继续抽抽噎噎的无理取闹:“我不管,反正哥哥不能欺负我!”
骆川轻笑了一声,他得偿所愿,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变得轻松又柔软,和以往截然不同,被顾迟迟这么指责也不见什么异样的神情,反而笑着答应道:“以后不会在别的地方欺负你的。”
那...那种地方呢?也不会吗?
顾迟迟开口想问,但想到他方才的模样,又觉得问了也白问,她娇蛮的哼了一声,用一只手盖住脸,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那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你爱咋咋地吧!我反正是不配合了!
但骆川到底没有那么禽兽,知道彼此都是初次,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给顾迟迟收拾好,又将她抱到了床上,看着她安稳的而睡过去才自己返回厕所冲凉。
第二天顾迟迟醒来的时候,她一动弹,就想起曾经看过的小言里那句事后必备的话——浑身就像被车轮碾过似的又酸又痛。
这一次,她算是彻底的体验了一番,知道这完全就是一句写实的话,她在心里对自己曾经嘲笑过小言到了歉,然后对骆川这个罪魁祸首疯狂的口诛笔伐。
哼,渣男!
竟然一个人跑了!
她的命好苦嘤嘤嘤,竟然被人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嘤嘤嘤!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顾迟迟悲从中来,一个人坐在床上哭的超大声,仿佛她真的是被人始乱终弃的小可怜一样。
骆川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的就是她一边哭一边坚强的给自己穿衣服的样子。
他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迟迟,你...是还有哪里痛吗?”
对于昨晚失控之后差点伤到她的事,他毕竟没有经验,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等天一亮,就起床出去给她买药去了。
等他克服羞耻,终于给医生形容清楚自己要的东西,又在医务站异样的眼光中强撑着镇定买了药回来,却发现顾迟迟一个人在哭,他瞬间就慌了。
听见他的声音,顾迟迟终于从顾影自怜中回过神来,她含着眼泪凶巴巴的横了骆川一眼,声音脆生生的骂了一句:“渣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骆川:???
这又是从何说起?
但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要如何跟生气中的顾迟迟相处,知道顾迟迟不是因为身上不舒服才哭,他松了口气,心里的担忧淡去,变得好气又好笑。
他没去接顾迟迟的话,反而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一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药膏,一边递给顾迟迟,一边淡定的说了句:“这是药,你...是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顾迟迟:!!!
这下子换她傻眼了。
她看一眼如无其事的骆川,又看一眼他手里那管看起来就很不可说的药膏,眼神在这两件事物之间不断的移动,似乎不能理解他们是怎么联系到一起去的。
等反应过来骆川手里东西的用处,她脸色轰的一声红成了猴子屁股。
“我自己来!”她慌慌张张的半撑起身子,一把抢过骆川手里的药膏,将那个东西背到了身后,红着脸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哥哥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就行!”
似乎生怕自己动作慢了,骆川就要代替她亲力亲为似的。
她这么慌张,倒是让骆川暂时抛掉刚才买药时候的羞耻感,看着她鲜活的样子,他心里有满足又愉悦,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双手插兜,姿态放松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等顾迟迟偷偷摸摸的拿出那管药膏想要仔细看看时,他却有猛的转过身来,声音带笑的问顾迟迟道:“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这下子顾迟迟被抓了个正着,她恼羞成怒的随手从床上抓起一样东西扔了过去,“哥哥你出去啦!”
骆川眼疾手快,自然不会被她投掷的不明物体砸中,他长臂一伸,随手一捞就将袭击他的东西捞在了手里。
待看清手里的东西之后,他挑了挑眉,沉默的看了顾迟迟一眼,走过去将东西放在了顾迟迟的身边,憋笑道:“迟迟,这种东西下次别乱扔了。”
从他拿到那件东西,顾迟迟就满脸呆滞,一直到他走到他身边,她几乎已经僵硬成一座雕像。
等骆川终于走出门去,她才看着仇人般狠狠的瞪向他放回她手边的东西——一件粉色的内衣。
“嗷!”
她的哀叫声差点传遍整个楼层。
等她终于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收拾穿戴好从屋子里走出来时,骆川正围着那条属于她的围裙准备着早饭。
看到浑身不自在的顾迟迟,他也知道不能在刺激她了,于是什么也没说,将煮好的早餐端到她面前,自己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食髓知味,他现在对顾迟迟的一切都有着近乎病态的渴求,因此一坐下,就拉住了顾迟迟闲着的那只手不放。
但除了握着她的手不放,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顾迟迟经过一晚上非人的消耗,又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只想干饭,于是她软绵绵的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端起热粥喝了起来。
等一碗粥下肚,她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她一把将自己的手从骆川手里抽了回来,轻哼了一声,嘀咕道:“你是粘人精吗?”
不对,他应该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才对!
明明昨晚两个人折腾到一样晚,她今天起来萎靡不振,但他却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熬夜的样子,让顾迟迟觉得不公平到了极点。
一定是他吸了我的精气,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累!
顾迟迟默默的挪了挪位置,试图离骆川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