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所有人都输了。
骆川风雨无阻,硬是陪着顾迟迟每周产检一次,直到临产。
忙碌的产房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和嚎叫,就算不确定这是不是属于顾迟迟的,但每听见一次,骆川的心就会揪紧一下,他手里拽着自己的外套,死死地盯着那扇薄薄的玻璃门,一向不信神佛的他也忍不住开始祈祷起来。
此刻,他就像产房外站着的另外几个普通的丈夫一样,焦急的为自己的妻子祈求着上苍的怜悯和好运。
想起临进产房前,顾迟迟泪眼汪汪的问他如果等下她出了事,他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骆川就忍不住心慌。
虽然当时他阻止了顾迟迟继续追问,现在也尽量阻止自己去想那个画面,但闻着空气中消毒水混杂着血腥味的独特味道,听着门内传来的也许是顾迟迟也许不是的女人发出的叫声,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依旧像一片沉重的阴影罩在他的头顶,将他的灵魂撕裂成了一片又一片,必须要见到顾迟迟完全无虞的出来,他的灵魂才可能恢复成完整的一个。
“顾迟迟家属!顾迟迟家属!”
就在骆川胡思乱想到快要魔怔的时候,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一个全副武装看不出面目的小护士探出头来,见到钉在门口的骆川,她松了口气,朝骆川招了招手,将手里抱着的襁褓递给他看了一眼,“恭喜你啊,母子平安!”
骆川感觉自己散碎在空气中的灵魂开始回归,正要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容,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喊了一句:“我靠!怎么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