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来。不过,我小时候常到工地搬砖。”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陈白羽都曾经在工地搬砖。
有时候是为了赚钱,有时候是为了能帮阿爸减轻一点点负担。
赵宇鹏眨眨眼,“还真没想到。”这样娇滴滴的小女孩去搬砖,真的不是在给工地添乱?
一次能搬多少块?
两块,三块?
看着陈白羽认真却又带着怀念的目光,赵宇鹏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在工地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工地上搭建起来的临时铁棚屋,“要注意用火安全。”
工地上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
有时候,女人当男人用。
陈白羽想起上辈子的阿妈,为了赚钱,阿妈在工地上也是女人当男人用的。搅拌,挑砖,扎铁......
突然,陈白羽看到一个孩子被绑在一根铁柱上。孩子的腰上缠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绑在铁柱上。
绳子有些长,孩子在铁柱周围爬来爬去。
爬到足够长的时候,使劲吃奶的劲儿也不能再爬一不,然后又爬回来。爬着爬着,绳子被缠在了铁柱上,越来越短,孩子爬新的范围也越来越小。
陈白羽站在旁边,定定的看着。
工程总监看了赵宇鹏一眼,然后看向陈白羽。
“这是一个工人的孩子。夫妻两人都在工地上,家里没有老人帮忙带孩子,送幼稚园的费用太高,就每天绑在这里......”工程总监偷偷的看向赵宇鹏,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个工地都有。
所以工程总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里属于工人的宿舍,没有危险,所以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对夫妻也是真不容易。
赵宇鹏看向陈白羽。
陈白羽却蹲在孩子面前逗了逗,“真乖。”陈白羽并没有多说,艰难的人多了,她帮得了一个,帮不了两个。
“如果可能,在地上铺一张席子吧。免得孩子在地上乱爬,抓到一些小石头或者泥巴也往嘴巴里塞。”陈白羽掏出手帕,擦干净孩子的手,“脏兮兮的,不要随便往嘴巴里塞。”
工程总监看向赵宇鹏,然后看看陈白羽,低着头。
“别紧张。我小时候也这样在地上乱爬。”陈白羽笑着戳戳小孩子的小脸,“走吧。”
“小羽毛,你小时候也在工地乱爬?”顾海楼是知道的,陈白羽的养父也是一个包工头。
不过,手上只有三五个工人,接的都是小工程。
陈白羽回头看了小孩子一眼,“不是。是在田里,或者山里。被绑在树上,像这样乱爬......扯到一根草,往嘴巴里塞,扯到一朵花儿也玩嘴巴里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