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塘在过年的时候已经放水抓鱼,所以水不深。
丽花堂姐不过是被摔了一身泥而已。
堂姐夫回头看了丽花堂姐一眼,继续走,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
“哇哇。贱人,都是贱人。凭什么这么对我?儿子是我生的,你还给我。”丽花堂姐躺在鱼塘里哇哇大哭,然后骂人。
骂堂姐夫,骂大堂伯和堂伯娘,骂哥哥嫂嫂。
总之,能骂的都遛出来骂一遍。
“离婚。”丽花堂姐一巴掌拍在泥塘上,泥巴四溅。
大堂伯叹口气,连说教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白羽情不自禁的看向大姑,发现大姑眉眼带笑,明显的高兴。瞬间,陈白羽就知道丽花堂姐闹着要跳鱼塘肯定和大姑的‘教育’有关。
否则,一向怕冷的丽花堂姐是不可能在大冬天,鱼塘少水的时候去跳鱼塘的。当然,可能也只是做做样子。
可能是因为闹腾多了,大家对丽花堂姐的闹腾都习以为常。即使看到丽花堂姐躺在鱼塘里,也不过是随口一句“快上来吧。别着凉了。”
丽花堂姐觉得没面子,坚决一口咬定要离婚。
“随你便。”堂伯娘冷眼看着闹的鸡犬不宁的女儿,然后再看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大姑,冷哼一声。
大姑撇撇嘴,不当一回事。
阿祖冷眼看着大家闹腾,然后在大姑要回去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少回来。已经嫁人了,就好好的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大姑看了阿婆一眼,“我不放心爸妈。”
“你少回来,他们就什么都好。”阿祖那历经世事的眼定定的看着大姑,把大姑的小把戏看在眼内。
大姑抿抿嘴,有些不高兴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姑最怕的就是阿祖的眼,好像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大姑从来不敢在阿祖面前放肆。
“妈,怎么这么点?”大姑看着阿婆给她准备的回礼,大声叫了出来,“我还要去探米婆呢。这么点东西,我怎么拿得出手?”
因为大姑只带了一斤糖过来,所以阿婆领起一半,回半斤糖。
关于‘礼尚往来’,农场有着自己的习惯。
不管家里多穷,一般不会收全礼。要么回一半,要么回三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二。而大姑过年回娘家,就只有一斤糖,两一棵葱都没有,阿婆怎么能不生气。
葱,是郁郁葱葱,预示着来年收成好的意思。
过年送礼,一般会伴随着一把葱,这是农场历史悠久的一个习俗。大姑明知道,却就是懒,就是抠。
本来,阿婆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和大姑计较,但大姑不应该拾掇丽花闹腾。丽花丢脸,丢的是他们全家的脸。
阿婆觉得大姑自从嫁人后,就越来越蠢。
“妈,你怎么能这样?”大姑直接把篮子拍下地,里面的糖片摔出来。
“爱要不要。”阿婆也生气了,直接回房去,不管了。
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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