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列无语了片刻:“所以你也倾向他们被灭口,是秧宝身边的人或是粉丝,给境外的警告?”
王元驹挠挠头:“差不多吧!”
俞舒雅、李乐志查看过五人的死因,取好证,过来道:“全是一刀划在右手腕上,慢慢流血、惊惧而死。”
宋列走近一具尸体,蹲下查看,“有搜取到指纹什么吗?”
王元驹跟着蹲下道:“没有,作案手法老练,不曾留下任何痕迹。我让人查了附近道路和市场的监控,发现凌晨2:23~3:45之间,被人为地篡改了。”
能篡改监控,那一定是个计算机高手。
几人又讨论了番,前去查看五人住处的警员也回来了,大家收队,回警局。
下楼时,走在最后的俞舒雅掏手机,不小心将叠得小小的画像掉了出来。
那张纸,很快被得到消息从京市赶过来查看的屠夫的人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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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谊买的别墅临江,是一期最大的一栋,院子里遍种玫瑰,亦被人叫作玫瑰园。
竟革到了地方,由保镖引着往里走。
谢嘉谊早早步出来迎接。
竟革看着面前浓眉深目高鼻薄唇,俊美非凡的男子,哂然一笑:“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商,谢家三少,跑来我们华国,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颜二哥这话客气了,我现在除了姓,可跟你口中的谢家再无丁点关系,要看我的华国身份证吗?”
竟革轻嗤:“谢三少好口舌!”
谢嘉谊伸手做了个请,带着竟革往里走:“二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竟革一噎,定定看了谢嘉谊片刻:“若我没记错,谢三少比我大3岁吧?你这声‘二哥’,我可不敢应,折寿!”
谢嘉谊摸摸鼻子:“我以为二哥能来,打心底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
竟革炸毛:“想屁吃呢!”
谢嘉谊唇角微微上扬:“二哥还没吃早饭吧,一起。”
说着,朝餐厅走了过去。
竟革抬脚跟上,低声警告道:“别叫我二哥,你不配!太老!”
谢嘉谊一噎,转移话题道:“沐伯母还好吧?我正准备等会儿过去看看。”
竟革斜晲眼谢嘉谊:“医院外都是媒体,你这会儿过去,不是给人添乱吗?”
颜东铮就因守在医院外的媒体太多,才没让竟革和韩永新过去。沐卉电话里跟他说了会儿话,语气轻松,还开玩笑地让他找个女朋友结婚,给她冲冲喜,说她最近肯定是太倒霉了,才会连六个普通的雷/管人都没干过,受了这无妄之灾。
“我名气不大,粉丝系数少,一化妆,没几个认出我。放心吧。”谢嘉谊说着,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你如何,我才懒得管呢,别把人往秧宝身边引就行。”
谢嘉谊双眼一亮:“秧宝在医院?”
竟革懒得回答,拉开椅子在他身旁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
也不用人伺候,伸手盛碗胡辣汤,夹根油条吃了起来。
谢嘉谊摆手让管家保镖等人退下,拿碗也给自己来了两勺胡辣汤,夹了根油条:“秧宝在家是不是也爱喝胡辣汤,吃油条?”
“你这哪找的厨师,再学学,不正宗。”谢嘉谊毕竟在西方长大,别墅的厨师照顾他的品味,中餐多有改良,竟革吃着不够味。
谢嘉谊放下油条,拿公筷给竟革夹了只蟹黄汤包:“你再尝尝这个。”
汤包倒是鲜,就是偏甜了点。
谢嘉谊将平时爱吃的几样中餐,一一夹给竟革品尝。
竟革吃饱,他还没怎么用。
擦擦嘴,竟革点评道:“味道还行,就是不正宗。”
谢嘉谊微颔:“多谢二哥指教。”
又是“二哥”,听得多了,竟革也懒得出口纠正,往后一靠,打量着斜对面的男子:“秧宝月底去m国,你知道吧?”
谢嘉谊点头:“听说,秧宝接了布朗大学的聘书。”
“你呢,就一直在国内的娱乐圈混下去?”
谢嘉谊展颜一笑:“二哥这是希望我陪秧宝去m国?”
竟革还有事要忙,懒得跟他兜圈子:“你确定能护得住秧宝?”
谢嘉谊捏了捏指尖,压下心头腾起的炙热情感:“二哥来前,应该查过我的底细。你说,这世上,若我都不能护住秧宝,还有谁能护得住她?”
“哼,希望你的实力像你的话一样,够强!”
两人谈了半小时,竟革开车离开,谢嘉谊带着助理保镖去医院。
他到时,沐卉和卫雨燕已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分在不同科室,秧宝正在给沐卉擦身,喂饭。
稍等了会儿,秧宝才打开房门,将人迎了进去。
沐卉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一身气势尽管已经收敛,还是带了几分凌厉。
谢嘉谊余光扫过憔悴不少的秧宝,眼里划过一丝心疼,“沐伯母,你好,我是前天跟你通话的谢嘉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