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哥,里面有些邪,邪门,我刚走进去,就遇到一股冷风。我听说张叫花家里不干净,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算了。”张加根越想越是害怕。想起村里人对张叫花的一些传说,张加根的额头上都没,冒出了冷汗。
“胆小鬼!你要回去,就你自己回去。球日的。每次出来,就知道分现成的。我都忍你很久了。你给我马上滚,以后别跟我。”这些年港片流行,张文荣也像港片里的大哥一样,将张汉高与张加根当成了自己的马仔。
张汉高见张文荣发怒了,连忙说道,“根子,别疑神疑鬼了,哪来的鬼啊?要是真有鬼,叫花还能那么旺?平日里,跟叫花打交道,也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啊。”
“你还不滚?”张文荣扬起拳头,做出要打人的样子。张加根连退了几步。
“荣哥,我错了。我再进去看一下。”张加根也怀疑是自己疑神疑鬼,于是一咬牙又踏进了张叫花家的院子。
也不知是不是张加根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一进院子,张加根就直接一头栽了进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哎哟!哎哟!摔死我了。”张加根连连痛呼。
“没用的东西。别喊了,你要把全村的人都喊过来啊?”张文荣连忙跟着进了院子,走过去就捂住了张加根的嘴巴,压低声音骂道。
张加根被捂得呜呜呜的响,等张文荣松开手,才大口大口的喘气。三个人来到门口,刚要在门槛下面找钥匙,门却自己开了。将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别怕,别怕,可能是风吹开的。竟然忘记关门了,真是天赐我也。”张文荣也吓了一跳,不过作为领头大哥,他强装镇定。
见张文荣这么镇定,张汉高与张加根两个佩服得五体投地。
“走,进去。”三个人先后走进了张叫花家里。
嘭!
两扇大门猛然关上,房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啊!”“啊!”“啊”
三个人同时发出惊呼。张文荣也是吓到了。农村里的堂屋大门可是两扇,同时打开不算稀奇,但是同时关上,那绝对是古怪了。
张文荣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吧嗒一声将打火机点亮,堂屋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去。把门打开。”张文荣又使唤张加根。这一回张加根很主动,连忙冲了过去。这门是他们的后路,后路断了,那可就糟糕了。
一阵风吹起,打火机微弱的火焰一下子被风吹灭。张加根脚下被绊了一下,直接倒向了大门,一头撞在大门上,大门是往里面开的,所以这一撞虽然撞得轰轰响,却并没有将大门撞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撞,堂屋里有什么东西倒下,带倒了一大堆的东西。一时间棍棒挥舞,打得张汉高、张文荣、张加根三个小贼哭爹喊娘。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将村里人吵醒了。于是一个个拿着手电往张叫花家里走来。等到打开门一看,三个倒霉的小贼已经昏迷了过去。至于房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张汉高、张文荣、张加根三个倒霉蛋自己也不知道。村里人倒是拍手称快。张德春见张叫花家也没有什么损失,狠狠将这三个人骂了一顿,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三个倒霉蛋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能够下地走路。以后说起张叫花家,就浑身发抖。
天亮了,梅子坳不平静的夜晚终于结束。而远在省城三湘市的张满银张叫花祖孙则漱口洗脸,准备外出。他们今天要参加茶叶评定会,心情颇为紧张,一大早就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