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见到陈媛吃了自己给剥好的瓜子,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底下头唇角那一抹弧度出卖了他。
陈媛惊了,指数涨了。
她悄悄的看了看沈淮,发现他真的在傻乐。
“这?”
沈淮突然一秒正经,若无其事的看向她。
“嗯?”
“没事~。”
没多久,又是一枚小小的瓜子仁递了过来。
陈媛这次接过的时候,用手特意划过了他的手指,这一摸不要紧,瞬间感觉到了好多的能源,她太舒服了。
因为从沈淮身上传来的能源,就是要比其他沈家人数量多太多,他身上的力量很棒很好,陈媛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张开。
沈淮给陈媛再次拨瓜子仁,她始终都能碰到沈淮的手指,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沈淮那么高兴,但是只要是能吸收能源,不管了。
两人手指触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一枚接一枚的瓜子仁,进了陈媛的嘴里,她美滋滋的吃着,吃的哪里是瓜子仁,简直就是能源啊。
沈淮看着陈媛喜欢吃,剥瓜子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瓜子仁是甜的,他的心也是甜的。
不知不觉的到电影院散场,三个人都意犹未尽,不过想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次日沈明远继续上班,他已经在这家报社工作了一个半月,过程磕磕绊绊,但始终是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心里还是比较珍惜的。
昨天看完电影回家睡觉早,今天感觉身上就特别有了力气,外面刚好来了一车油墨,经理让他们卸货。
雨衣男名叫孙强,也是这些日子里唯一和他有过交流的同事。
沈明远和孙强几个人一起出去搬油墨,他走在最后面,动作也比较麻利,一个人搬了两箱油墨出来。
这一车来来回回要搬运四五次,沈明远搬运了三次之后,第四次搬运箱子的时候,他刚刚拿起来就发现底下粘的全是油墨,瞬间脸色一变,赶紧要把箱子放回原处。
不过已经来不及,被同事正好看了个正着,惊讶的喊道:“哎呀,沈明远你的箱子油墨怎么漏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看见就发现这样了。”沈明远有些手足无措,同事不听他解释,转头赶紧去告诉经理。
经理一听就怒了他本来就看不起沈明远,而且经过上次报纸淋雨的事情,就更讨厌他了,这次听到油墨又漏了,先入为主的认为肯定是他弄坏的。
当即大发雷霆:“沈明远,你还能不能做好什么事情了?知不知道一桶油墨多少钱?你一个月工资够赔的吗?”
孙强刚送了一箱回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忙帮沈明远说话:“经理,是不是误会啊,你先听沈明远解释,应该不是他弄的。”
沈明远这回镇定了一些很冷静的才说道:“真的不是我摔坏的,而是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漏了,应该是在运输的过程中弄撒的。”
“你还敢狡辩,那么多桶的油墨,为什么偏偏就你碰过的那箱漏了,上次也是人家的报纸都完好无损,就你的全湿透。”
经理看到沈明远有时候会止不住的颤抖,像患有这种神经性的病,四肢肯定不像正常人那么灵活,所以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他摔坏的。
沈明远本来有些憋屈,但是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他感觉也没必要忍耐了:“我说了,不是我,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
“赔偿油墨钱,要不就给我混蛋。”
这话把沈明远的火气瞬间就给激发出来了,他在这干了一个月,气到没少受,几乎天天都挨骂,而且这份工作不轻松,累了一个月才赚了5块钱,根本都没有卖瓜子几天赚的多,经理看不惯没事就找他毛病,忍气吞声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如果不是缺钱,谁愿意受着窝囊气,通过昨天去电影院之后,沈明远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他不能做金钱的奴隶,也不能做经理的奴隶,就因为一个月五块钱收入吗?在这上班,想要以后自由花钱去看电影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他不想在忍受了,他要换一种舒服的活法。
沈明远突然大声吼道:“你就会用这两个字来威胁我,你还会说什么?你以为我离了你这里就活不了吗?告诉你大错特错,滚蛋就滚蛋,我不干了。”
这话不仅把老板给惊到了,其他几个同事也震惊了,孙强更是睁大眼睛,看着一向有些窝囊的沈明远居然真的敢说出辞职。
他们都知道沈明远是残疾人,而且还是靠了找关系才有了这份工作,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是也不会丧心病狂的欺负他。
沈明远这情况本来就不好找工作,好不容易安排进来,那要是丢了工作,以后可怎么生活。
几个人敬佩他的勇气,但是确实觉得这话说的太冲动了,经理可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而且本来他就想赶走沈明远,现在这不是给了他机会吗?
经理冷笑一声,“好,真有骨气啊,大家伙都听着,沈明远自己说不干了,那可不是我要赶他走,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要回来。”
“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来,我这本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给?”
经理现在巴不得沈明远快点走,所以也不想赖仨瓜俩枣的工资:“工资可以给你,但是你砸了几桶油墨,要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