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免一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将来给你送礼物,会成为我沉重的负担。”
某人反驳,“是甜蜜的而负担。”
讨论变成斗嘴,伴随蛐蛐的鸣唱,又是个美好的秋夜。
三虎第二天就被分配了个比抓蛐蛐更加艰巨的任务,抓蟑螂。
浓眉大眼一张脸缩成苦瓜,“哥,这活比回猪场养猪好不到哪里去,你饶了我吧。”
“你上回不是自夸是虫子专家吗?不光要抓蟑螂,你再去弄点茜草、五倍子、紫苏、栀子回来。”
“欸?这都是植物染料,你要开染坊?”
“让你给蟑螂上色。”
“……”
三虎确实是个虫子专家,到了晚上已经按照金镰侃的要求抓了好几匣子大个蟑螂,雌雄都有,密密麻麻看得小金恐虫症又犯了,拿手挡着眼,让双胞胎帮忙给蟑螂染色。
植物染料没有绘画颜料那么显眼,用来做标记最好,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再细分,归了十小类。
小四边干活,边问过来看效果的绮芳,“弄这玩意是要做什么?金哥卖关子不说,绮芳你就告诉我吧。”
忍着头皮发麻,绮芳仔细观察染好色的蟑螂,能一眼分出不同来,效果不错,洗好手跟小四解释,“我爷爷最近心情好,没事就跟我讲古,讲到金家的大宅跟作坊在三十年代重修时,专门找了沪市留学德国归来的排水专家给设计了管道。
除了生活污水,酒坊的排水量大,龙城人向来注重水道的卫生,直接排到河道里污染水质,所以金家斥重金直接将水管埋在河道下面,将污水排往城外,金家的地下基本是用管道连起来的。”
小四点头,“对,我开业去放烟花的时候,就是找了一个废弃的老管道进的厂,听说现在酒厂的排水走的还是金家当年的老管道。”小四反应快,已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