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细心观察,见绮芳从布料行扯了块蓝色的蜡染布,浆洗得软软和和,挂在院子里暴晒杀菌。难道是看天气转凉,准备给我做条新被子盖?被子盖在身上,暖在心里,嗯,不错。
结果过了几天,三个小孩来玩,争相跟他们几个人显摆,“姑姑给我们做小被子啦,萱萱软软的,像盖了云彩在身上。”
没盖上云彩的小金瘪了瘪嘴。
过了几天又见绮芳特意去山上采了贡菊回来,清洗干净,放在竹篾上晾晒,等晒干了小心地收起来,又弄了枣干和枸杞子在晒制。
小金又猜,难道是给我特意配的茶?各地都自称本地产的菊花是贡菊,但玉皇山上的贡菊因为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是药用和饮中佳品。
嗯,一朵朵采回来很辛苦,绮芳有心了。
哪知道有天晚上去余家吃饭,余友渔珍之重之从一精致的陶罐子里取出一个纸包,倒在茶壶里,抠抠搜搜只给他倒了一小杯,茶水泛黄,小金喝了一口,熟悉的贡菊的味道并没被其他几样辅料遮掩,反而更加醇厚。
又不是给我的!
小金眼神复杂的盯着茶壶看,余友渔立即把茶壶搂进怀里,瞪起眼睛,“这是我乖孙女见我咳嗽,特意给我配的清嗓润喉的八宝茶,给你喝一口就不错了,你不准打主意。”
小气,给我准备的礼物肯定比这两个都好。小金心里急得不行,差点要摇着绮芳肩膀问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生日,依惯例两家人凑到一起吃了顿好的,还是余家院外的小河旁,只是今晚没了银盘似的大月亮,月儿弯弯如玉钩。
绮芳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罐,递给金镰侃:“我没钱,包装上没你那个紫檀木盒子的大手笔,不过东西是我亲自做的,味道也不呛人,不会打喷嚏的。”
小金打开盖子,黑夜里盒子里细腻的白膏格外显眼,凑近闻了闻,有一种淡淡的桂花味,“这是什么?吃的?”
“你要是能吃进去,也是可以吃的。”
“到底是什么?”
身旁姑娘嘴角弯出天上月钩的弧度,“猪油膏。”
“……”
“你平时对你的脸那么在意,长个豆豆都要照半天镜子,秋天干燥,抹了猪油膏,保管你肤如凝脂。”肤如凝脂四个字咬字格外重,“对了还能涂在嘴唇上,嘴唇皮肤薄,一定要护好了。你既然爱舔冻猪油,这么大一瓶,你就算天天舔,也能舔上整整一冬,让你一次舔个够,我大不大方?够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