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的声音像了八成,再接再厉。”
啥叫再接再厉,难道还要继续装?小五傻眼,“哥,你饶了我们吧,三虎哥最坏,我俩装扮好之后,还拿相机给我俩照了好几张相片。”看向一旁笑个不停的三虎,“你可要把相机和里面的胶卷藏好了,接下来我不卖肉了,专门留家里找这两样东西。”
“接下来还有事忙呢,你没时间找,是吧?哥。”三虎冲金镰侃眨眼。
小金就爱拆台,“接下来最忙的是佘庆丰。”
佘庆丰的心有些乱了,他虽然没指望今天的事情最后能顺利把人解决,但让他没想到是,对方会把他的心思猜得这么准,在短时间内将计就计,用了这么一招,把佘家的算计暴露在人前,会是谁在背后指挥?金镰侃吗?直到这一刻他才收起高傲,正视起对手。
一旁的赵巧芬不知道事情是佘庆丰策划的,还在不停地抱怨,“你叔公说了,就这一次,下次出事他不会再跟张茂打招呼帮我们。上回你二叔被抓就让他在市里狠狠丢了一回脸,现在脸还没捡起来,他不想再被佘家连累。妈跟你说实话,张茂这人表面看着好说话,跟你叔公不是一条心,市局的一把手是他在部队时的老领导,要是太过,你叔公的话也不好使。
要我说,佘家那几个人,咱干吗管他们?平时游手好闲,去了这几粒老鼠屎,佘家反而更兴旺。”
佘庆丰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庆幸,想着万一出纰漏,提前跟叔公留了话头,要是这几人兜不住把他供出来,虽然能逃掉,但也很麻烦。
安抚好母亲回到自己卧室,正在凝神思索接下来的计划,他卧室面向酒厂围墙的那面窗户被敲响,第一下敲到敞开的窗户玻璃上,第二下绑着纸条的小石子直接被投到屋里。
孟佑堂签字的存根他手里有一半,认出是他的笔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拿着纸条去找觉少的佘福贵。
佘庆丰平时的温文尔雅不复存在,心中的烦躁反应在脸上,扒了把头发,“没想到龙城真是卧虎藏龙,连一个平时毫不起眼的搬书匠都这么厉害?孟佑堂为什么能这么精准地猜中我的想法?
今天的事情确实让我打了退堂鼓,刚才我真就在打算,当他把东西从周法天那取出来后,我再在他身上想办法弄回盒子,结果他的纸条立即就过来了,说自己孤家寡人最不怕威胁,大不了跟这东西一起消失。”
佘福贵转换思路,“周法天我运动之前打交道少,只知道他极恨我们家,他那里能不能想点办法?”他心中也恨,还是早年太穷,够不上这些人上人,就算想问问周法天的为人,当年跟周法天打过交道的没剩几个,都跟他是死仇,比如余家那两个。
佘庆丰摇头,“周法天虽然不待见我,但我跟孟佑堂一起进院子存的东西,见过那几个保险箱,据说是二十年代从德国进口的最好的箱子,体积重,旋转密码锁,想要把东西从里面偷走太难。”
这两条路也都行不通,看来不得不走最后一步,祖孙两人眼神交汇,佘庆丰似是下定决心,吐了一口气,决绝道:“旁人都靠不住,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