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三叔出事你就回来待了一天,连出殡都没参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薄凉?”
佘庆丰面对指责,心说难道我薄凉不是像了你吗?对你的亲兄弟你又有多上心?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说句不敬的,自私自利,有勇无谋,只适合当打手。
转向佘福贵,“爷爷,这段时间我并没闲着,我人虽然不在,但想了很多。二叔和三叔的事情我也很遗憾,但事情既然发生,我们还是要向前看。”
说完顿了一下,再郑重不过地问道:“今天我只问您二位,咱们佘家被削了面子,遇到宿敌挑战,到底要怎么报复回来?是继续拉锯,主动还击,给人制造茶余饭后的谈资呢?还是让家族更上一层楼,不但要做龙城的三姓老大,还要做整个全市、全省、甚至全国的酒业老大,狠狠把宿敌踩在脚下,让他难望其背,永远无法超越好呢?”
中心意思佘福贵父子能明白,别把心眼缩那么小,只局限在一城一地,一时恩怨,要放眼全中国,努力争做行业第一人。
他一下子把反击的思路上升到这个高度,口气还这么大,连佘福贵都始料不及,愣在当场。停顿片刻才舔舔干涩的唇角,开口道:“庆丰,你口气不小啊。”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都不敢这么说。
佘庆丰意气风发,“我这学期跟在王教授身边,着实开阔了视野,现在国家急缺人才,王教授是全国数得上的专家,黔省那家驰名中外的酒厂主动找上门,聘他做技术指导,跟在教授身边我也认识了那个厂的几个领导。”
说到这里回身把门关上,“爸,爷爷,我有个想法……”
“你说。”佘福贵父子被他吊足了胃口,心里也跟着重视起来。
“咱们这里无论地质条件还是水质跟黔省那家酒厂都极度相似,我想让教授牵线,我们两个厂搞合作,至于怎么合作,这些好商量,哪怕酒厂稍微吃点亏,现在还是公家的都不要紧,有叔公在县里,酒厂最后肯定能冠上佘姓。
我们学了技术和配方,再把那家甩掉,将来做大做强。我对自己有信心,对龙城也有信心,有这么多优势握在手里,全国酒业的头把交椅将来指不定谁来做。爸,爷爷,你们信我。”
佘庆丰描述的家族前景太过恢弘耀眼,佘建国忘了刚刚还在埋怨儿子薄凉不作为,眼中露出贪婪,双手握拳,“那我就是全国最大酒厂的厂长喽。”
佘福贵皱皱眉,“《酒经》就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