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是卫小利亲自过来,心里放松的佘建国,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卫小利把目光转向他,“打老人太不应该,这么多人在现场看着,影响太坏,佘厂长,你最好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又看向金镰侃,“听说事情发生在你们店里,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小宋,你留在现场收集下证人证词。”
他是个记仇护短的,妹妹出了那种事,卫家到现在在龙城都抬不起头,妹妹舍不得责怪,要怪就怪佘家那死了的佘建华把事情闹大,害他们丢人。他还不知道小四在里面做过的手脚,现在只把金镰侃当成敌人的敌人,摆明着要帮着金镰侃。
佘福贵跟佘建国面色彻底转黑,连卫家都敢跟他们叫板,看来再不立立威风,龙城的三姓老大是谁他们都忘了。
周围这么多人围观,在现场理论,估计能把全城的人招来,还不如去人少的公安局好好讲清楚,佘家父子不情不愿地跟着卫小利离开。
余友渔这边由绮芳陪着,到了医院悠悠转醒,脸上没伤口,老头不傻,愣是通过事无巨细地描述,给自己搞出一个因受外力刺激,心前区疼痛,而导致心悸和突然昏厥的病症,大夫说是属于心脏官能症的一种突发病症。
这病玄玄乎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真有他的。
老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指挥刚从部队转业的年轻民警王川,“孩子,都记下,一个字也别落,让佘家陪我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这些都是孙女刚才趁乱偷偷让他记住的内容。
“余家爷爷,你又不上班,哪来的误工费?”小民警做事一板一眼,不明白就问。
“我不上班就不能耽误工?”余友渔一急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差点露馅,好不容易憋住,躺在枕头上有气无力道:“我的误工费一般人可赔不起,我那个古画修复起来一点耽误不得,补坏了,前功尽弃。知道我那古画值多少钱吗?耽误一天陪我一千,你记下来,把我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佘福贵。”
小民警被余友渔的狮子大开口惊到,半天没合拢嘴,一天误工费快够我一年工资了,余家爷爷,你真敢要。
王川记完,离开处置室,去跟大夫要确诊单。屋里就剩祖孙俩,绮芳没忍住,怕被人听到,捂着嘴偷偷笑,悄声揶揄老头:“爷爷,我觉得你得的不是心脏官能症,你得的是神经官能症。”
被老头剐了一眼,“臭丫头,爷爷这是为了谁?”人都走了,他没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