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就长了这样一双让人忘不了的眼睛,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记的,那小子从年龄看还真跟金家最小的孙子差不多年纪,让人不能不多想。”
“金家小孙子?”佘福贵终于出了声,沙哑的嗓音难掩惊讶。
佘建国更是惊得从椅子上弹起,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大火过后,我带人亲自看过现场,金秉麟投身的酒坛子里装的是金家蒸馏的最纯的酒,大家都知道,酒被点着,酒里的水是烧不了的,金秉麟和他孙子的骨灰先是融在没烧着的水里,水最后又被蒸发,最后都没型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话说一半愣住了,烧成灰看不出型,当然能蒙混过去。
佘福贵怎么都不愿接受金秉麟又摆了他一道,“温度高也没达到气化的程度,还能看出那是几个人的遗骨……”
不对,金秉麟如果已经想到最后一步,做个手脚简直太容易了。虽然金秉麟有求死之心,换位想一想,他怎么可能狠心把最后的血脉一起带走,他们大意了。
那孩子如果留在龙城肯定没好活,老东西一定会想个万全之策,让那孩子远离是非之地,永绝后患,比如做一番安排,托孤给值得信任的人。
佘福贵转向大儿子,“查,一定给我仔细查,查清楚他到底是谁?”如果真是金家后人,这人回到龙城的目的可想而知,真是斩草不除根,祸患无穷。
佘福贵狠狠闭上眼,心里已经先有了肯定的答案。
两天后,肉铺一早开门,迎来了两个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三虎见到来人,给小四使了个眼色,小四立即回后院叫人。
两人进屋盯着三虎不说话,片刻过后,连通后院的门上挂着的挡苍蝇的草珠帘子被掀动,佘福贵父子闻声转头,一高瘦青年缓步而入。
仇人相见,佘家父子面色阴沉,小金则笑了,“速度可真慢,是不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舒心,脑子变钝了,等得我都想主动上门亮出身份了。这样可不行,跟蠢货玩,就算赢了也没乐趣,你们最好打起精神来。”
佘建国这些年听惯了奉承话,何时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嘴巴绷紧,鹰钩鼻子又尖又利,声音带着轻蔑,“金家的小东西,老子跨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想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这里是水乡,走桥当然比走路多,这不废话吗。留刘双志看着后院,三虎和过来围观的双胞胎纷纷翻了个白眼。
言语上的蔑视小金根本没放在心上,没能力的人才喜欢用年龄压人,如果言语似刀子,那么他爱好直接将刀子插在敌人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