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镰侃第一个领会了绮芳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直接写明理由,并找能管事的来现场作见证,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我们是在挖掘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不是无主的失物。”
余凌霄思路也不慢,皱眉道:“有一个关键问题,我们怎么证明东西是属于我们的呢?别我们忙乎了一场,东西被主管的说是属于国家的。”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当年在场的就佘余两家,找佘家给他们作证,怎么可能!
这是个要你证明你爸是你爸的问题啊。
众人一时都想不出主意来。绮芳虽然提出了意见,但是该怎么证明,也是一筹莫展。这不是古代嫁女儿,嫁妆箱子还附带着嫁妆清单。当年收拾东西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列单子,何况家里最难的那两年连个带字的都不让保留,有单子也保不住。
“你们怎么把我给忘了?”余友渔对大家把他这个名义上的一家之主忽略掉,表示很不满,手里茶杯磕了磕桌面,提醒众人。
“那你还不快说。”周莲漪催道。
老头脸上的得意藏不住,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开口释疑,“我的古董平时你和孩子都不碰,箱子也是我封的,你们不知道,只要箱子不烂,肯定能证明是我的东西。原因吗……就是当年打箱子的时候,想着阴沉木能存世很久,我图好玩,做了一篇歌颂我一生伟业的赋,还把……把它们刻在了箱子上,刻满了八个箱子的内盖,内盖不是外皮,应该不能被磨损,赋吗,都朗朗上口,我现在还能一字不差地唱出来。”
众人:“……”
见过自恋提前写好墓志铭的,还真没见过有人自恋到在箱子里刻赋,歌颂自己的。
不过,我们喜欢死你的爱显摆!
☆、第三十四章
重新打了份申请递上去,主管部门虽然还是不乐意,可人家有针对性地挖掘当年丢失的财物,政府不能管得太宽,找不到理由拒绝,勉强予以通过。
租来挖沙船,肉铺和余家全员到齐,现场还站了三个陌生人,是市里文保、水文,还有公安部门派过来的现场监督人员。
每个人脖子上都挂了一部海鸥相机,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也不跟绮芳他们搭话,被派了这趟差事,不是很乐意,撇开公职,作为普通百姓,心里都有些不忿,这些年丢失家财的多了去了,凭什么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