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好狗。”
绮芳心下了然,县官不如现管,佘家在龙城宗族力量强大,又有实权姻亲,上前巴结的人数不胜数,他们想彻底扳到佘家,路还很长。
如果用合法手段的话,金镰侃那一套另说。
二嫂秀梅解恨道:“看佘家老头这回怎么办?”
划船的季二伯平时话不多,难得开口,“龙城变不了天,但物资局的天要塌了。”
回了村,等嫂嫂们上了岸,因为金镰侃的事情,绮芳心里不平静,划着季二伯的小船慢慢往荷花田的方向去。
拐上一条小水道,两旁是接天的荷叶与含苞挺立的粉荷,被淡淡的荷香包围,绮芳心底的烦闷也消散不少。
摘了片荷叶盖脸,仰面躺在小船上,透过荷叶丝丝纹路去看从薄雾中露出脸庞的太阳,突然眼前的太阳被挡住。
绮芳扯下盖脸的荷叶,就见金镰侃右手擎着一片巨大的荷叶做伞,左胳膊搂着一大捧含苞未放的荷花,立在小船上,正对她笑得一脸灿烂。
好一个濯清涟而不妖的青莲公子,可惜没有出污泥而不染,成了个变态黑.社会老大杀人虐待狂,现在绮芳最不想面对就是他,何况还是在这里。
北方的苞米地,南方的荷花田,十大著名凶案发生地排名前两位。
金镰侃就见小瓷瓶也不跟自己打招呼,一咕噜爬起来,捞起船桨把船挑头就往外划,心说平时不是挺凶悍的吗,难道明白自己心意,见了我害羞了?
笑呵呵放下手里的荷花,拾起浆,跟在绮芳的船后。
绮芳在前面吭哧吭哧拼命摇浆,回头一看,金镰侃正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见绮芳看他,脸上露出兴味,回以一笑,亮白的牙齿闪着光,在绮芳眼中堪比刀光剑影,妈呀,赶紧逃。
速度太快,错过了一个路口,反而划进了荷田深处,前面荷叶连城墙,后面金镰侃的船堵住了来路,她已经无处可逃。
船划得急,心中恐惧,绮芳心快跳出了嗓子眼,揣了一肚子刑事案例,可那仅仅是案例啊,谁来告诉她被杀人大魔头追,该怎么逃?
举起手中的浆护在身前,战战兢兢地问身后气定神闲的某人,“你……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金镰侃从兜里掏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格子手绢,先擦了下头上的汗珠,又擦了擦手,动作慢得让绮芳有种面对即将要行刑的刽子手的恐惧。
擦完了,男人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绮芳,“既然你喜欢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等你到了年龄,我们再把婚礼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