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好好“关心”下他,“妈,我出去下。”不等彭家荣说话,绮芳冲出门,直奔状元街后巷。
连三虎这种素来认为自己脸皮厚的人都觉得他哥的行为有些那个,要人家的床不算,还要人家的被褥,他哥这是被失眠搞得神经了?
听到后院的门被砰砰敲响,心道不好,人家床主来兴师问罪了,此时不躲更待何时,冲前面铺子喊:“小四、小五,你们回来歇会,换我来!”
给绮芳开门的是小五,“绮芳,你来了。”
绮芳匆匆点了下头,进了院子见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小五”呲着牙,热情地喊她,“嫂子!”
绮芳顿住脚,“你们俩是双胞胎?”
“像吧?我妈有时候都会把我们俩搞混。”
好你个金镰侃,逗我很好玩是不是?绮芳怒火蹭地又往上窜了一截。
原样复制了绮芳牌助眠床,某人眯着眼,翘着腿,躺在床上心情很美。
一声娇喝炸响在床边,“金镰侃你天天不是在搞鬼,就是在搞我……我的东西,起开,把我的床还我。”
“不还。”某人躺着不动。
“你怎么这么无赖。”绮芳叉腰怒发冲冠。
某人侧过身,胳膊肘垫着后脑勺,饶有兴致解释自己的行为动机,“我睡不好就没精神,没精神就没精力研究怎么对付佘家,你奶奶说要给我最大的支持,你贡献张床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行,你有理,床我可以不要,你铺我床单,睡我枕头算怎么回事?”
某人抬手掸了下床单的褶皱,不疾不徐开口:“你一说,我想起来还缺个东西,把你那本聊斋借我。”
“……要不要我给你录个全本聊斋的磁带,你边听边睡觉?”绮芳彻底被某人打败,放着那么多大夫不看,拿她当催眠师用,还来个原封不动地情景再现。
金镰侃支着脑袋,还真就认真考虑了一番,跳下床,从隔壁书房拎出个这个时代少有的日本进口大眼睛录音机,塞到绮芳手里,“先跟我学下怎么用,今晚回去给我录。”
绮芳突然笑了,颠了颠手里的录音机,“其实不用那么费劲,你让我直接用这玩意在你脑袋上砸一下,就什么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