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说:“世界要?毁灭了。”
闻泽宁有些担忧,祂则是满脸忧愁地?说:“人类的恒星在远离,等?恒星完全脱离轨道,靠着恒星滋养的这颗星球,都会被冰封住……”
“没有办法解决吗?”
闻泽宁不想自己老了之后再面临世界毁灭这个问题,而且这样的事情?,对祂来说可能解决起来轻而易举。毕竟神祇都是不可理解,且超出物理法则的,闻泽宁盲目地?相信着祂的能力。
自己不应该用?通常的思维去?考虑祂的世界,任何理性和逻辑的思考都不属于祂。
祂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那些老家伙们?和他们?的信徒,会解决的。”
闻泽宁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是祂不想多说。但闻泽宁也顺便知道了一件事,祂把自己送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没有祂,于是世界不会毁灭。
“是你在毁灭世界吗?”闻泽宁责怪道。
祂没有解释这件事,甚至不愿意多提,就?像祂回来以后,就?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一样,十分避讳闻泽宁知道祂的名字。
起初闻泽宁没搞懂,知道偶然有一天,在和祂一起听狗血剧的时候,福至心临地?知道了真相——
祂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喜欢薄荣,才会格外喜欢祂,才会试着去?接受祂。但祂又讨厌自己喜欢薄荣,因为有薄荣在,祂永远也比不过?一个死人。
这一点?,祂很不神明。
闻泽宁觉得?不至于如此,但心里有疑问,他就?直接问了。
祂没有否认,反而解释道:“我试图抹去?他在宁宁心里的位置,但是宁宁还是恢复了记忆,甚至觉醒了独特的能力……”
祂纠结着这件事,既想让闻泽宁知道自己每天睡的是谁,又怕闻泽宁知道后,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所以祂在闻泽宁已经接受自己非人形态的前提下,依然喜欢保持薄荣的外貌,想去?混淆闻泽宁对两人的感情?。
可祂这番话,毫无疑问的佐证了闻泽宁的猜想,薄荣的确是死了,面前的“人”是不知道什么地?方醒来,连名字都无法言说的旧日支配者。
闻泽宁知道自己能分清,不管是新欢旧爱,都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只是由于祂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自己失忆,代替自己做出决定,闻泽宁恶劣地?没有对祂忧心的事情?表态。把关注的重?点?,放到了追问起自己觉醒的能力是怎么回事上。
“就?和宁宁想得?差不多,可以置换想象和现实……”
“偶然的‘看见’应当是窥见时间与?空间的法则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可能是宁宁接受了太多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偏偏精神力都承受下来了,发生了质变……”
“至于不想吃饭的问题……”祂说着一脸严肃又一脸期待的摸了摸闻泽宁的肚子?,随后失望地?收回触手。
闻泽宁一开?始没懂祂,过?来半晌反应过?来了,一脸冷漠:“男人不能生孩子?,浪费了你的子?子?孙孙,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这个能力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应用?嘛……
闻泽宁尝试性地?幻想,整个世界都会平平安安,人类赖以生存的太阳并没有远离。
若是以前的测试,这种幻想会伴随着闻泽宁精神力的些微波动,直接发生变化,可这回半晌过?去?,太阳依旧是那个只有拳头大的太阳。
“没事,这个世界会有其他人去?拯救的,即使没人成功,世界毁灭也至少?要?一个纪元年啦~”祂安慰闻泽宁的方式,就?是伸出触手,抚慰闻泽宁的精神体。
闻泽宁被祂搅合得?无暇操心世界会不会毁灭的问题了。
不过?世界就?算要?毁灭,帝国也暂时没有毁灭,反而因为击退了托尔德人,重?新巩固了政权。等?帝国王室忙活完,没有圣教参与?的政权更迭,再加上一系列改革措施后,国立大学在春天时,重?新开?学了。
原本征召参军的学生,根据自己意愿,重?新读书还是继续服役都好,甚至还重?新举行了升学考试。
接着闻泽宁收到了邀请,要?他接替已故的老罗蒂尼院长?,成为史学院的新院长?。
落款依然是副校长?。
由于恒星远离人类,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闻泽宁在偶然一次外出,差点?把自己冻成冰雕,继而高烧三天后,放弃了冬天出门。
只是混乱地?和祂度过?一整个冬天,忽然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收到学校的信,闻泽宁只觉得?恍如隔世,甚至有些疑惑,自己竟然还有工作!
不仅没有被学校开?除,还接替了老罗蒂尼院长?的职务。
只用?了一天,确认消息无误,不会再来一个萨尔主教的邀请自己一同颠覆世界后,闻泽宁就?愉快地?收拾了资料,重?新回学校上岗去?了。
祂对此很焦虑:“万一遇到危险。”
“有你啊。”闻泽宁毫不担心。
祂想说自己不是随叫随到的保镖,可面对闻泽宁,祂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重?新回学校上课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闻泽宁捧着书本,迎着朝阳,走向国立大学。
红心邵仙兑读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