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世纪风格的古堡花厅里,繁复的古董坐钟发出一阵规律的报时。
坐在沙发上的黑头发男人,闭着眼。右手放在沙发扶手上,跟着钟声点了11次。
“十二个小时了,你们的速度,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抱歉,先生。目前的小姐走失的周边,已经都搜查过了。还没有结果,监控录像已经都查看过,和白天得到的结果一样。”
“出租车呢?”窗边的男人,回过头。一双绿色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助理。
“那个时间段路过的出租车,共有一百六十九台。其中八十七台已经排查结束。还有八十二台正在排查中。”
“Jay,十二个小时,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沙发上的绿眼睛,从茶几上拿起一杯红酒,酒杯握在手里慢慢摇晃。
“这意味着,我和David近一年的时间,很有可能成为泡影。这一切让人十分不快。”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又把杯子随意的,丢到茶几上。昂贵的水晶杯,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七八片。
“抱歉,先生,我们会加快进度。”
“诊所那边情况呢?”窗边的绿眼睛又问。
“当前能查到的,诊所和医院进出口,都已经安排了人员监控。只是……”Jay有些犹豫。
没有人问他只是什么,Jay也不敢等老板询问:“我们不确定已经找到,所有没有营业执照的诊所。有一些诊所可能很隐蔽。”
“Jay,我不想听没用的话。”窗边的绿眼睛转回头,继续看着窗外的夜空。
“是!”Jay出去继续安排工作了。
房间里又恢复宁静。Sam捡起一块水晶碎片,对着灯光,闭着一只眼睛,看那锋利的断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David,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成为一滩血水了?”
十二个小时,可以做的事,那可太多了。
David没有出声。
Sam看着哥哥的状态,也不追问。他扔下手里的碎片,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像是要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David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慢悠悠的睁开眼,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父亲”二字。按了挂断,又继续沉思了。
没一会儿,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Sam睁开眼睛,看着来电人,犹豫了叁秒,按了接听。
“父亲,您大晚上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指示?”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Sam哼笑一声:“他们倒是消息灵通。”
……
“父亲,我和David的事情,就不劳老家伙们操心了。”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那就更不用了,您年纪大了,管好妈咪就行。以她的智商,只会拖我和David的后腿。”
“孩子?哪来的孩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就这样,我和David要休息了,晚安。”
麻溜的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又丢回茶几上。拿起旁边不属于他的酒杯,又喝了一杯。
“David,你应该尝尝今天的酒,有点微妙的苦涩。很有些意思。”
哥哥还是没说话。
Sam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靠回沙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真是新奇的体验啊,我好像很多年,没有这种恼火的感受了。等找到Eva,我一定要把她关在,我特意为她打造的笼子里。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了。”
依然无人回应,床边的男人,像是已经站着睡着了。
Sam揉了半天头,还是觉得炸裂疼痛。就像是有人在他脑袋里,丢了几十颗原子弹。
他放弃了没用的动作。又让人送来了一点助眠的“好东西”,拿酒灌进去。就这样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
“Sam。”窗边的男人终于开口。
“你有没有觉得心口发慌?”
“David,那是你的幻觉,我们家族没有心脏病史。”
David捂着自己的心口转过身来。慢慢走到沙发上,在弟弟的旁边坐下。
两兄弟难得挤在了一起,就像是在自己母亲子宫里一样亲密。他们一卵同胞,从未分离。
Sam感觉到哥哥的情绪,也抬起手摸了摸心口。不知道是不是哥哥的情绪过于激烈,他好像也有点心口发慌。
他睁开了眼睛:“David,那是因为,有人再次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没关系,等找到人,将她的腿打断,再拴上链子关在笼子里,就会好的。”
David没有再说话。两兄弟靠在沙发的角落,挤在一处。
都觉得自己的思想活跃,肉体疲惫。这种感觉他们很熟悉,伴随了他们太长太长的时光。他们精力旺盛,几乎从不深眠。
“David,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准备两块
', ' ')('墓碑。”罗斯家的幼崽,!来过这个世界,就应该留下痕迹。
十二个小时寻不到人,这会儿找到了,估计也早已变成一滩血水。应该拿谁来祭坟呢?
哦,对了。应该拿帮助小可爱逃跑的人。一个一个,在小可爱面前撕成碎片,再搅成血水。
让小可爱,亲手浇在她儿子的坟前。她肯定也会很开心,孩子们有人陪的。
他是多好的父亲啊。Sam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
David慢慢坐起身,刚刚短暂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他睁开眼,绿色的眸子里,不同于以往的冷漠,盛满残忍。
--
', ' ')